第14章

他停顿一下，补充道："我尝试了各种方法——增加精神力投喂、进行高强度训练、甚至一些实验性治疗。没有一样起作用。直到昨天......"

"直到我们建立链接。"太宰接过话头，眼中闪过一丝认真的光芒。

中也点头："是的。现在看看它，"他指向污浊，这只小老虎现在已经有中型犬那么大了，"一天之内，它长大的程度超过了过去十年的总和。"

太宰若有所思地看着失格："我的情况类似，但原因可能不同。失格从来不是体型问题——它始终保持着成年狐狸的大小，但形体不稳定，时常变得半透明，几乎要消散。我的向导老师说，这可能与我的能力本质有关。'人间失格'消除一切超能力，包括我自己的精神力投射。"

"也就是说，你的能力在无意识中抵消了自己的精神体？"中也问道，突然对太宰的情况产生了兴趣。

"简单来说，是的。"太宰点头，"我必须不断消耗精神力才能维持失格的存在，这也是为什么我的精神疏导会对其他哨兵造成反噬——我的向导能力与常规的精神安抚相悖。"

中也消化着这个信息："所以今天在任务中，你的精神力通过我传导，既保留了消除异能的特性，又避免了对哨兵的伤害。"

"正是如此。"太宰看着中也的眼睛，难得地露出一丝真诚的微笑，"还不赖嘛，小矮子，理解得挺快的。"

中也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："闭嘴，混蛋。还有，不要叫我矮子。"

两人继续用餐，谈话逐渐转向其他话题——未来的训练安排、可能的任务类型、以及如何利用这种新发现的共振来提升各自的能力。奇怪的是，尽管他们之前几乎没有进行过如此长时间的平和交流，现在却感觉出奇地自然，仿佛某种无形的隔阂被打破了。

晚餐结束后，他们走在夜色中的港口街道上。秋夜微凉，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，两只精神体在前方嬉闹，时而追逐，时而等待。

"森先生说得对，"太宰突然开口，眼睛盯着前方的精神体，"我们确实形成了一种特殊的联系。"

中也侧头看了他一眼，不确定该如何回应。他能感觉到，即使没有刻意建立精神链接，他们之间也存在某种微弱的连接，让他能隐约感知太宰的情绪——此刻是一种罕见的平静，甚至带着一丝温暖。

"那又怎样？"中也最终回答，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些，"不过是工作需要。精神体能成长是好事，但别期待更多。"

太宰轻笑一声："中也真是不坦率啊。明明这种感觉并不讨厌，对吧？"

"什么感觉？"

"这种......"太宰略微伸手，隔空描绘了一个模糊的形状，"无需言语就能理解对方的感觉。就像现在，我能感觉到你其实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抗拒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