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也仔细回想刚才的情景，点了点头："确实不同。它们像是......成为了同一个整体。"
"这很罕见，"太宰若有所思地说，"精神体通常会保持彼此的边界，即使在主人进行深度链接时也是如此。能够短暂融合的例子，我只在资料里读到过一次。"
"在什么情况下？"中也问道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太宰的鸢红色眼眸直视着中也："在即将成终生精神绑定的哨兵向导之间。"
中也猛地抬头，蓝眼睛瞪大："什么？但我们没有——我们只是——"
"我知道，我们没有进行任何正式的绑定仪式，"太宰平静地说，"但从生理和精神层面来看，我们已经在自然而然地向那个方向发展。精神体总是比主人更诚实，记得吗？"
中也不知该如何回应。终生精神绑定意味着什么，他很清楚——那不仅是工作伙伴关系，更是一种终生的联结，远比普通的搭档或朋友关系更为亲密和不可分割。一旦成，就无法逆转。
"别想太多，"太宰见中也沉默，轻声说道，"我只是陈述一个可能性，不是在提议什么。"
中也深吸一口气，试图理清思绪："我们才刚开始适应这种链接，太早做出任何决定都不明智。"
"全同意。"太宰点头，脸上重新挂上那种轻松的笑容，"何况，谁想和一个脾气暴躁的矮子绑定一辈子呢？"
"谁是矮子！"中也立刻炸毛，伸手去抓太宰的衣领，后者灵活地闪开。
"看吧，这么容易就生气。"太宰笑着说，"不过，任务成后，要不要去喝一杯？我知道附近有家酒吧，调酒师的手艺不错。"
中也犹豫了一下，看了看污浊。小老虎——现在已经不那么"小"了——正期待地看着他，尾巴微微摇摆。
"好吧，"他最终同意，"但你请客。"
太宰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："中也君真是不讲道理啊，明明上次是你提议的，却让我请客。"
"少废话，走不走？"
"遵命，我的哨兵大人~"
中也翻了个白眼，但没有否认这个称呼。某种程度上，他已经开始习惯太宰的存在，甚至有些......依赖。这个认知让他既不安又莫名安心。
而在他们身后，污浊和失格欢快地追逐着，犹如一对生来就该在一起的伙伴。
——
酒吧的氛围恰到好处——不太喧嚣，但也不过分安静，适合两个疲惫的特工放松心神。他们选了一个角落的卡座，点了几杯酒和些许小食。精神体在座位下方休息，看不见但能感知到它们的存在。
"敬成功的任务。"太宰举起酒杯。
中也点头，与他轻轻碰杯："敬我们的精神体。"
两人沉默地饮酒，享受这难得的平静时刻。连日来的训练和任务让他们疲惫不堪，但也建立了一种奇异的默契。现在，即使不刻意建立精神链接，他们也能隐约感知到对方的情绪和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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