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"有时候我在想，"中也突然开口，声音轻柔，几乎被酒吧的背景音乐淹没，"如果不是因为污浊无法成长，我们现在会是什么关系？"

太宰略显惊讶地看了他一眼，似乎没想到中也会主动提起这个话题。他思考片刻后回答："大概还是老样子吧——你恨我，我逗你，偶尔在任务中勉强合作。"

"你是说，我们需要污浊和失格当媒人？"中也轻笑一声，抿了口酒。

太宰歪头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："不，我想说的是，命运有时候会用奇妙的方式将人联系在一起。如果不是这个问题，可能会是别的原因。"

"什么意思？"

"意思是，"太宰直视着中也的眼睛，声音罕见地真诚，"我们之间的契合不是巧合。无论是作为搭档，还是......"他没有说，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中也一眼。

中也感到脸上一阵热意，赶紧喝了口酒掩饰自己的不自在："少胡说八道了。我们之间只有工作关系。"

"是吗？"太宰挑眉，"那为什么在任务中，你会本能地挡在我前面？普通搭档不会那么做，中也。"

这个问题让中也噎住了。他确实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会在危急关头做出那种选择——保护太宰的本能似乎刻在了他的骨子里，超越了理性思考。

"那只是......"他试图辩解，但找不到合适的词汇。

太宰没有追问，只是轻轻叹了口气，换了个话题："说起来，你有没有注意到最近训练时的变化？我们建立链接的速度越来越快，几乎是瞬间就能成了。"

中也感激地接过这个台阶："是啊，一开始需要几分钟，现在只需要几秒。而且深度也更深了。"

"这种进展速度相当惊人，"太宰若有所思地说，"按照常规哨向配对的标准，我们现在的深度应该需要数年合作才能达到。"

中也皱眉："这不正常？"

"不全是。"太宰解释，"有记录表明，极高契合度的哨向对可能会加速发展，但我们的速度依然超出常规范围。"

他停顿了一下，补充道："这让我有些担心。"

"担心什么？"

太宰的表情变得严肃："如果发展太快，可能会带来风险。精神依赖过强，一旦被迫分离，会对双方造成严重伤害。"

中也皱起眉头，这个可能性他之前并未考虑过："你是说，我们可能会变得不能没有对方？"

太宰点头："从精神层面来说，是的。而且，考虑到我们的职业性质，分离的情况随时可能发生——任务分配、组织调动，甚至更糟的情况。"

"那我们应该怎么做？减少链接频率？"中也问道，内心突然涌现一种抗拒感。

"这是一种选择，但可能会影响精神体的成长，"太宰思索道，"另一种方式是学习控制链接深度，建立某种'安全机制'，确保即使突然断开也不会造成无法承受的伤害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