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也点头，这听起来更为实际："我们可以明天开始尝试。"
"明天森先生给了我们休假，记得吗？"太宰提醒他，"不过后天可以开始。"
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工作相关的话题，然后气氛渐渐轻松下来，开始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日常琐事。中也发现，与太宰闲聊竟然也能如此自在，这是几个月前的他无法想象的。
酒过三巡，太宰突然问道："中也，你有没有想过，如果不是哨兵，你会做什么？"
这个问题让中也思考了一会儿："可能会是个酒保吧，我一直对调酒有兴趣。你呢？"
太宰毫不犹豫地回答："诗人，或作家。写一些无人理解的文字，然后寻找一个美的自杀方式。"
中也翻了个白眼："又来了，你的自杀狂热症。"
太宰笑了笑："不过最近这种想法少了很多。"
"哦？怎么回事，你这个死控终于看开了？"
太宰的目光变得深邃，直视着中也："大概是找到了更值得活下去的理由。"
中也一时语塞，不知该如何回应。太宰话中的暗示太明显，几乎让他无处可藏。他匆忙站起身："我去一下洗手间。"
逃离卡座后，中也深吸几口气，试图平复心跳。他不明白为什么简单的对话会让他如此慌乱，也不明白太宰那些似有若无的暗示到底是真心还是又一次捉弄。
当他回到座位时，太宰已经结了账，正站在卡座旁等他。
"我先付了，"太宰说，"不用谢，就当是犒劳我们的小矮子哨兵。"
中也哼了一声，但没有反驳："那我下次请。"
"一言为定。"太宰点头，一副得逞的表情。
他们离开酒吧，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。秋夜的雨带着丝丝凉意，打湿了街道和路灯，让整个世界笼罩在一层朦胧的水雾中。
"我没带伞。"中也皱眉看着雨势。
太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伞，打开后递给中也："拿着吧，反正我们住的方向相反。"
中也犹豫了一下："那你怎么办？"
"别担心，我喜欢雨天。"太宰微笑，"何况，雨水可以洗掉一切，包括那些无法说出口的话。"
中也直觉太宰又在暗示什么，但他不想深究。他接过伞，低声道谢。
"晚安，中也。"太宰轻声说，转身走入雨中。
中也看着那个背影慢慢消失在雨幕中，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悸动。他低头看向自己的精神体，污浊正依依不舍地望着失格离去的方向，眼中满是留恋。
"我知道，"中也轻声对自己的精神体说，"但情况很复杂。我们......不一样。"
污浊抬头看他，眼中似乎带着质疑，仿佛在问：真的不一样吗？
中也没有回答，只是默默地撑着伞，走向家的方向。但心底，他知道污浊的疑问并非毫无道理。
——
次日清晨，中也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。他揉了揉眼睛，看了眼床头的时钟——早上六点半。谁会这个时间来敲门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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