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对局中变得更加激进,会主动去触碰那些危险的区域,仿佛在寻找什么。她的眼睛里,时常闪烁着那种在石室里见过的、疯狂的光芒。
我试图劝她,试图把她拉回来,但她已经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她就像那个故事骨架里的“狂热分子”,被极致的欲望吞噬,一步步走向深渊。
直到最后一次见到她。
那是一个平常的下午,我在工坊里整理工具。特蕾西走了进来,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。
“我找到答案了。”她说,脸上带着一种扭曲的笑容。
“什么答案?”我警惕地看着她。
“关于‘祭品之形’的答案。”她打开箱子。
箱子里,赫然摆放着三样东西。
一只机械手掌,用各种精密的零件组装而成,看起来像是艺术品。
一只人造耳朵,用特殊的材料制作,纹理逼真,甚至能看到细密的血管。
以及一条由金属和生物组织混合而成的“舌头”,散发着淡淡的能量波动。
它们与我在“畸形之宴”上看到的那三样东西惊人地相似,但又有着本质的区别。
“那天在宴会上看到的,是假的,”特蕾西说,声音带着一丝嘲讽,“它们只是逼真的替代品。真正的‘祭品之形’,必须是……”
她没有说,而是指向了箱子里的这三样东西。
“这是我自己制造的。”她说,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。“我通过研究庄园的能量流动,通过解构那些‘造物’的构成,我制造出了它们。它们蕴含着我最核心的‘执念’和‘感知’,它们是……我的‘祭品’。”
我全无法理解她在说什么。她已经疯了。
“你为什么要制造这些?”我颤抖着问。
“因为我需要献祭,”她说,笑容更加扭曲,“不是献祭给庄园的‘意志’,而是献祭给……我自己。通过剥离和重塑这些‘形态’,我能达到一种全新的存在方式。我能成为……超越求生者和监管者的存在!”
她拿起那只机械手掌,眼中闪烁着一种危险的光芒。“从现在起,我将用这只手,去触摸这个世界更深层的真相。”
然后,她拿起那只人造耳朵。“我将用这只耳朵,去聆听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低语。”
最后,她拿起那条金属与生物组织混合的“舌头”。她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,有兴奋,有痛苦,还有一种极致的决绝。
“至于这个……”她看着它,眼中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感,“它将品尝到,真正的‘力量’。”
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,也不知道她最终是否真的“品尝”了那条“舌头”。只知道那天之后,特蕾西消失了。
庄园里再也没有出现过特蕾西·雷兹这个求生者。但有时候,在对局中,我会看到一个身影。她看起来像特蕾西,但行动方式却异常诡异,像是被无数机械和程序驱动。她不再修机,而是似乎在庄园里寻找着什么,或者更确切地说,在“品尝”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