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太宰闻言，鸢色的眼睛微微眯起，像是捕猎者锁定猎物前的审视。他没有回答白柳的话，而是轻轻摇了摇头，带着一丝惋惜的语气说：“可惜呢，白色的骨头鞭子……如果能和美丽的小姐一起殉情，那该是多么浪漫的事情啊。”

中也的嘴角抽了抽，这家伙果然在哪里都能把自杀挂在嘴边。他决定忽略太宰的发言，继续追问：“异端？系统？你们到底在说什么？”

白柳没有理会太宰的打岔，目光依旧锁定在中也身上，语气变得更加认真：“‘异端’是一种能扭曲现实，带来不可控灾难的物品或存在。你们现在所处的空间扭曲，就是由一个逃窜到你们世界的‘异端结晶’引发的。我们的任务就是回收它。”他将手中的骨鞭在掌心轻轻敲击，发出清脆的响声，“至于系统……你可以理解为更高维度的规则制定者。”

他身后的牧四诚这时插话了，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：“MD白柳，别废话了，赶紧解决。这个副本的污染度越来越高了，再拖下去我们也要被卷进去。”

“哦呀，原来是来回收垃圾的清扫员先生呢。”太宰终于开了口，语气依旧轻佻，但眼底的光芒却异常锐利，“不过，你们的回收行动，似乎影响到了我们港口黑手党的业务呢。”

“港口黑手党？”牧四诚一愣，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，“还黑手党呢？你们这是哪个年代的设定啊？现在流行的是公司化运营懂不懂？”

“你这家伙在说什么鬼话！”中也被牧四诚的嘲讽激怒了，身上散发出的重力压迫感瞬间提升，“再废话就揍扁你！”

“别冲动，小蛞蝓。”太宰拦了一下中也，然后看向白柳，“如果你们的目标是那个‘异端结晶’，也许我们可以合作。”他顿了顿，带着一丝引诱的语气，“毕竟，在别人的地盘上，没有一个可靠的向导，可是很危险的呢。”

白柳看了太宰一眼，脸上的微笑没有变化，但眼神似乎在评估着什么。“合作？可以。不过，你们要付出相应的‘代价’。”他举起手中的骨鞭，“在我们的规则里，没有免费的午餐。每一份信息，每一次帮助，都需要用‘灵魂纸币’来交易。”

“灵魂纸币？”中也皱眉。

“哦呀，听起来很有趣呢。”太宰的眼睛亮了一下，“灵魂的价值……这可是个永恒的哲学命题。不过，我们可没有那种东西呢。”

白柳闻言，从怀里掏出一叠白色的纸币，上面印着诡异的符号。“你们当然没有。这是我们世界的‘货币’。但别担心，我可以用我们世界的方法，暂时从你们身上‘兑换’一部分。”他顿了顿，黑色的眼眸盯着太宰，语气幽幽，“比如……你的‘求死之心’，或者……你的‘人性’。它们都是很有价值的‘灵魂概念’。”

太宰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，随即又恢复了正常，只是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