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中也 感应 太宰的异样，立刻警觉地挡在太宰身前。“你这家伙想对太宰做什么？！”

“只是交易而已。”白柳轻描淡写地说道，仿佛在谈论天气，“放心，是等价交换，而且，可以签署‘契约’，保证公平。”

太宰轻轻推开中也，上前一步，直视白柳的眼睛。“那么，你想用多少‘纸币’来购买我的‘求死之心’呢？它可是非常昂贵的，无数哲学家和诗人为之倾倒。”

白柳的微笑变得玩味。“它的价值在于你的‘持有量’和‘执着度’。当然，也取决于它能为我带来多少便利。”他没有直接回答价格，而是反问：“你想用它换取什么？”

太宰的目光扫过周围扭曲的街景，扫过那些空洞的行人，最后落在白柳手中的骨鞭上。“我需要了解这个‘异常’的运作方式，以及那个‘异端结晶’的位置和性质。哦，对了，如果能提供一些能让我们安全离开这个扭曲空间的信息，那就更好了。”

白柳思索了一下，似乎在脑中进行着复杂的计算。“可以。用你一部分‘求死之心’的概念，我可以提供你所需要的信息，并赠送一张‘副本脱离券’。一旦使用，可以将你瞬间送出这个‘异常’区域，但只能作用于一人。”

太宰的眼神闪烁了一下，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。“只能一人吗？哎呀呀，这可真是令人苦恼呢。”他瞥了一眼中也，然后又看向白柳，“不过，‘一部分’是多大一部分呢？我可不想因为交易变得积极向上，那也太无趣了。”

白柳没有回答太宰的问题，而是将一张散发着微弱荧光的纸币递了过去。“这张‘信息券’和这张‘脱离券’，就是你的‘求死之心’概念的一部分兑换。至于具体消耗多少……等你同意交易时，系统会自动判定。”

太宰接过纸币，指尖轻轻摩擦着上面的符号。“系统判定？听起来很像某种……游戏规则呢。”

“没错，这就是一场‘游戏’。”白柳平静地说道，“而我们，都是游戏的‘玩家’。只是你们是误入的‘本地玩家’。”

中也听着两人的对话，感觉就像在听天书。但直觉告诉他，这个白柳非常危险，他的每一句话，每一个微笑，都可能隐藏着陷阱。

“等等，太宰！”中也试图阻止太宰，“你确定要和他交易吗？这种来历不明的鬼东西，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！”

太宰冲他眨了眨眼，语气重新变得轻松起来。“嘛～小蛞蝓，难得有机会体验一下‘灵魂交易’这种有趣的玩法，怎么能错过呢？而且，这可是能够脱离这个无聊地方的机会呢。”

他没有给中也反驳的机会，直接将那两张纸币攥在了手中。

几乎是在他攥紧纸币的瞬间，太宰的身体轻微地颤抖了一下，一丝难以察觉的痛苦掠过他的眉心。他感觉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从他体内被剥离了一部分，那种感觉……空虚而又冰冷。就像是他灵魂中一个重要的支撑点被撬动了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