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抬头看着他，眼睛里蓄满了泪水，却倔强地不让它们掉下来。我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：“所以……您从来没有对我产生过别的想法，是吗？”
达克斯先生看着我，似乎被我眼中的神情吓到了。他迟疑了一下，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：“杰克……别钻牛角尖。”
这个简单的摇头，像宣判了我的死刑。我为他构建起来的美好幻想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。我感到一阵强烈的痛苦和屈辱，但更多的是……不甘。
凭什么？凭什么我对他掏心掏肺，他却只给我“父爱”？凭什么我冒着危险为他扫清障碍，他却连我的感情都不肯正视？
我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，一种黑暗的情绪在我心底滋生蔓延。我为他收敛了爪牙，伪装成温顺的模样，他却根本看不到真正的我。
我突然笑了起来，笑声有些嘶哑，带着一种病态的疯狂。
“杰克，你笑什么？”达克斯先生皱着眉，语气有些担忧。
我没有回答，只是盯着他，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乞求和脆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审视。我突然意识到，我一直在用他喜欢的方式去爱他，去迎合他，试图变成他眼中“好孩子”来得到他的爱。但我忘了，我本身并不是那样的人。
我从沙发上站起来，因为腿软而晃了一下，但他没有再扶我。我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。
“先生，”我看着他，一字一句地说，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，“您真的觉得，我只是您的孩子吗？”
我向前一步，凑近他。我的眼神在他身上游走，像在打量一个猎物。我看到了他肩膀上还没有全愈合的伤痕，看到了他因为长期疲惫而有些发红的眼睛。
“您受伤的时候，是谁守在您身边？”我轻声问，“您不在家的时候，是谁帮您处理那些麻烦？您以为我只是在画画，在读书吗？”我笑了，带着一丝嘲讽，“我看到的，学到的，远比您想象的要多。”
达克斯先生看着我，眼里的担忧变成了警惕。他似乎终于察觉到了我隐藏在“好孩子”外表下的，某种更深层次的东西。
“杰克，你在说什么？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。
我没有回答，只是靠近他，伸出手，轻轻抚上他的脸颊。这一次，我的手不再是小心翼翼的，而是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。
“先生，”我靠得更近，在他耳边低语，声音充满了诱惑和危险，“您以为我只是个孩子，只是因为……您觉得孩子更好掌控，是吗？”
达克斯先生猛地推开我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。他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平静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戒备。
“杰克，你冷静！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他厉声问，语气里带着一丝恼怒。
我被他推得后退了几步，后背撞到了茶几边缘，疼得我皱了皱眉，但这股疼痛却让我更加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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