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中也紧张地坐在太宰对面："什么细节？"

"这种药剂确实会让人变成与灵魂特质相符的动物，"太宰缓缓道，"但有一点我们之前忽略了——变成的动物不仅与个人特质有关，还与接触到药剂时的心理状态有关。"

"什么意思？"中也皱眉。

太宰的眼睛直视着中也，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锐利："也就是说，你变成猫不仅因为你骄傲、独立的性格，还因为...你对我的感觉。"

中也僵住了："什...什么狗屁理论？我对你能有什么感觉？厌恶和恨意还差不多！"

"是吗？"太宰轻笑，"那为什么你会变成家猫而不是野猫？为什么从第一天起，你就选择依赖我而不是挣扎着独自应对？"他的声音柔和下来，"为什么每天晚上，你都会爬上我的床，蜷在我的颈窝里睡觉？"

中也感到一阵热气涌上脸颊："那只是...只是猫的本能！我说过多少次了！"

"是的，猫的本能，"太宰点头，"但为什么你的'猫的本能'会选择我作为依靠？专家说，这种药剂会放大潜意识的倾向和渴望，使它们通过动物形态表现出来。"

中也沉默了，心跳加速。太宰的话像一把钥匙，打开了他一直锁着的某扇门。那些夜晚，蜷缩在太宰怀中的安心感，那些他一直归咎于"猫的本能"的亲近行为...

"你在胡说，"中也最终低声道，但底气不足，"你就是想看我出丑。"

太宰站起来，慢慢走到中也面前，蹲下身与他平视："如果我说，我有点想念那只会在夜里偷偷爬到我床上的橘猫呢？"

中也抬起头，惊讶地看着太宰。那双鸢色的眼眸中没有往常的戏谑，只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柔软和真诚。

"你..."中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。

太宰轻轻拿起茶几上的项圈，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："我一直保留着这个，就像我保留着对那几天的记忆。那是我们第一次，也是唯一一次，放下所有防备和敌意，单纯地陪伴彼此。"

中也感到呼吸变得困难，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。那几天的记忆鲜明地浮现在眼前——太宰温柔地抚摸他的头，给他准备食物，在他害怕时保护他，在他睡觉时搂着他...

"我不明白，"中也低声说，"我们现在是敌人，不是吗？你为什么要来这里？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？"

太宰的手轻轻触碰中也的脸颊，这个动作太过亲密，却奇怪地没有引起中也的抵抗："因为我发现，我开始怀念那只猫，怀念那种不需要任何伪装和敌意的相处。而且..."他的声音变得更加轻柔，"我怀疑你也一样。"

中也没有否认，他发现自己无法说谎，至少此刻不能："那又能怎样？我们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。我是港黑的干部，你是侦探社的人。"

"是的，我们有各自的立场和责任，"太宰承认，"但谁说我们就不能有...其他的关系呢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