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"什么关系？"中也警惕地问，尽管他心中已有答案。

太宰把项圈放在中也手中，手指轻轻摩挲过中也的手腕："一种只属于我们的关系，就像那几天一样。没有港黑，没有侦探社，只有太宰治和中原中也。"

中也低头看着手中的项圈，铃铛在灯光下闪闪发光。这是一个象征，一个邀请，也是一个危险的承诺。

"这太疯狂了，"中也摇头，但他的语气中没有拒绝，"我们...我们甚至不能正常相处五分钟而不吵架..."

"但我们做到了，不是吗？"太宰微笑，"那几天，我们相处得很好。也许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，一个重新开始的契机。"

中也深吸一口气，内心挣扎着。他应该拒绝，应该把太宰赶出去，应该继续保持他们之间的敌对关系...但那几天的感觉太真实，太美好，像是一个他不愿醒来的梦。

"我不知道这是否是个好主意，"中也最终说道，声音几乎是耳语，"但...我确实有时会想起那几天。"

太宰的脸上绽放出真实的笑容，不是那种调侃或嘲讽的笑，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、几乎是温柔的微笑："那就是开始了，不是吗？"

他伸手把项圈从中也手中拿起，轻轻系在自己的手腕上，铃铛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："这样，每当我靠近你，你都会听到铃声。就像一个约定。"

中也惊讶地看着太宰的举动，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感动和归属感。太宰没有试图给他戴上项圈，而是选择自己戴上，像是一种无言的承诺和尊重。

"你真是个奇怪的人，太宰治，"中也轻声说，但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暖，"我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你。"

"那就慢慢来，"太宰回答，"我们有的是时间。"他站起身，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，"现在，我该走了。但如果你某天晚上突然想念那种...在我颈窝边睡觉的感觉，"他重复着那天在侦探社说过的话，"我的门随时为你敞开，即使你不是一只猫。"

中也没有回答，但他的沉默已经足够了。太宰点点头，转身走向门口。

"太宰，"中也在太宰即将离开时叫住他，"那项圈...当时我为什么会变成橘猫？真的是因为...我对你的感觉吗？"

太宰停下脚步，回头看着中也，眼中带着神秘的光芒："也许是，也许不是。重要的是，你现在是什么感觉？"

中也沉默了一会，然后轻声回答："我不确定...但我想知道。"

太宰的笑容扩大了："那就足够了。晚安，中也。"

门轻轻关上，太宰离开了，但铃铛的声音似乎依然在空气中回荡。中也站在原地，感到心中有什么东西松动了，像是一扇尘封已久的门被轻轻推开。

他走回卧室，躺在床上，闭上眼睛。猫的记忆依然鲜明——太宰的手指抚摸他的感觉，太宰的心跳声，太宰的温暖...这些曾经归咎于"猫的本能"的渴望，现在看来如此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