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"丁程鑫。"她站在门口，轻声叫道。

正在唱歌的人猛地抬头，眼神从迷茫到震惊，再到一种复杂的情绪。他摇晃着站起来，踉跄几步走到她面前，不确定地伸出手，又收了回去。

"小雪...真的是你吗？"他的声音哑得厉害，眼睛湿润发亮。

"是我。你该回家了，喝成这样像什么样子。"小雪故作冷淡，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。

丁程鑫摇摇头，突然笑了："我没家。你走了，我就没家了。"

小雪心头一震，假装没听见这话："小逸哥，麻烦你送他回去吧，我来这里只是帮个忙。"

"不，我不跟他走，我要跟你走！"丁程鑫固执地抓住她的手腕，"求你了，小雪...就今晚..."

他的手滚烫，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，语气中带着少有的脆弱和祈求。就是这样的眼神，曾经让小雪无法拒绝任何事。

"你松手，我不可能带你回去。"她用力挣脱。

"那我给你唱歌。"他突然转身，摇摇晃晃地走向点歌台，"我给你唱新歌，我在LA录的，还没发布..."

小逸无奈地看着小雪："嫂子，他真的太反常了。四年来，他从来不提你，今天突然就...我真的很担心。"

音乐响起，是一首忧伤的情歌。丁程鑫站在那里，闭着眼睛唱起来，声音里满是哽咽：

"四年了，我以为时间能抹平一切

却发现每个旋律都是你的笑脸

我多想问你，为什么要离开

却连你的影子都找不到..."

小雪的心猛地揪紧，那是她从未听过的歌，却仿佛唱出了她心底埋藏的话语。

唱到一半，丁程鑫的声音突然哑了，他睁开眼睛，目光穿过迷离的灯光直直地看向小雪："为什么要走...小雪...到底为什么要离开我..."

说，他脚步不稳地向前走了两步，身体摇晃了一下，竟然直直地向地面倒去。

"丁程鑫！"小雪惊慌地冲上前，和小逸一起扶住了他。丁程鑫的额头滚烫，脸颊因为体温的升高而变得红红的，嘴唇也干裂了些。

"他发烧了。"小雪摸了摸他的额头，心急如焚，"得赶紧送医院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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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急诊室，医生给丁程鑫输上液，给了退烧药。

"喝酒加上劳累过度，再加上高烧39度，需要留院观察。你是病人家属吗？"医生问小雪。

"我..."她下意识想说不是，但小逸已经抢先回答：

"是的，她是。我还有急事先走一步，嫂子，丁哥就交给你了。"说不等小雪反应，小逸就匆匆离开了。

小雪无奈，只能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。丁程鑫安静地躺在那里，眉头紧锁，像是陷入了不安的梦境。他的睫毛很长，即使闭着眼睛也显得分明，嘴唇因为发烧而干裂着。

她忍不住伸手想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，却在半空中停住了。四年了，他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。时光在他脸上刻下了一些痕迹，但那双让她心动的眼睛，和总是带着宠溺微笑的嘴角，却仍然那么令她怀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