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"小雪..."丁程鑫突然含糊不清地念出她的名字，却没有睁开眼睛。

小雪心头一颤，不由自主地回答："我在这里。"

"不要走..."丁程鑫的手在空中胡乱抓着，"你别离开我了，我好想你..."

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，像个委屈的孩子。小雪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，眼眶有些发热："我不走。"

丁程鑫似乎听到了她的回答，手指下意识地紧紧回握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，然后又沉沉睡去。

小雪就这么握着他的手，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。窗外的月光洒进来，照在她的侧脸上，也照在不知何时从她眼角滑落的泪水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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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阳光透过病房的窗户洒进来。丁程鑫缓缓睁开眼睛，适应着光线。头还有些昏沉，但已经清醒了许多。他的目光没有落在天花板或墙壁上，而是直直地转向病床旁的椅子。

椅子上空空如也。

他的心猛地沉了下去。昨晚的记忆模糊不清，但他隐约记得小雪来了，握着他的手，说不会走...难道只是他发烧的幻觉？

丁程鑫闭上眼睛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四年来，他试图用工作、旅行、酒精麻痹自己，但小雪的影子却始终挥之不去。昨天回国，路过他们曾经一起去过的咖啡馆，那些被他强压下去的思念突然决堤，便一发不可收拾地喝了个烂醉。

门轻轻地打开了，丁程鑫立刻睁开眼睛。

小雪站在门口，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和一袋药。看到丁程鑫醒了，她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镇定地走进来："你醒了？感觉怎么样？"

"你真的在这里..."丁程鑫的声音有些哽咽，"我以为你又离开了..."

小雪把保温杯放在床头柜上："我去买了些药和粥。你的烧已经退了，但还是要吃药。"她刻意用平淡的语气说着，好像他们只是普通朋友。

丁程鑫认真地看着小雪："为什么走？小雪，这四年我一直想问你，为什么要离开我？"

小雪避开他的目光："已经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。我昨天来，只是因为小逸哥说你喝醉了闹事。你已经没事了，我也该走了。"

"不..."丁程鑫试图坐起来，但头晕目眩让他又倒了回去，"求你，跟我说说话...就一会儿..."

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祈求，眼睛湿润而明亮。小雪犹豫了一下，最终还是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。

"我过得很好。"她主动说，"有份稳定的工作，生活也很规律。"

丁程鑫微微一笑："我相信。你一直很独立很坚强。"

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。丁程鑫突然问："有没有...新的人生伴侣？"

小雪一愣，然后摇摇头："没有。"停顿了一下，她又补充道，"不过，我结婚了。"

丁程鑫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，比刚才发烧时还要难看："结...结婚了？"

"嗯。"小雪没有解释更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