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冬内心有些忐忑，她不确定这是巧合，还是…但她现在需要合作，工作室刚起步，任何机会都不能放过。
犹豫再三，她还是答应了。
按照约定的时间和地点，凌冬来到了时代峰峻公司。她深吸一口气，努力保持镇定。
在会客室里等待时，门被推开了。
进来的不是电话里的那位工作人员，而是丁程鑫。
他穿着休闲装，头发不像婚礼那天那样一丝不苟，显得随意了一些。他瘦了一些，眼神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。
两人对视，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凌冬的心脏猛地跳了起来，像是要冲破胸腔。她想过无数种与他重逢的场景，却没想到会是在这里，以这种方式。
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衣角，语气带着一丝疏离和客气：“丁总，您好。”
丁程鑫站在门口，没有动。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，那双狐狸眼，此刻里面没有任何冰冷，却盛满了复杂的情绪，像是在审视，又像是在怀念。
半晌，他才缓缓开口，声音有些沙哑：“小冬。”
那个称呼，像一道电流穿过凌冬全身。小冬。他竟然叫她小冬。在她离开前，他从未这样称呼过她。
她的手更用力地抓紧了衣角，指尖泛白：“丁总，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？我们已经离婚了。”
丁程鑫迈步走了进来，关上了门。他在她对面坐下，身体微微前倾，眼神专注地看着她。
“我知道。”他轻声说，“我知道我们离婚了。”
“那您…”凌冬不解地看着他。
“这个合作项目，是真的。”他打断她，语气急切，“我很喜欢你的画，尤其是那些关于冬天的…很有生命力。”
凌冬抿了抿唇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丁程鑫顿了顿，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，才继续说道：“小冬，对不起。”
简单的三个字，却让凌冬瞬间红了眼眶。她垂下头，避开他的视线。
“一切都已经过去了。”她淡淡地说。
“没有过去。”丁程鑫的声音压得很低，像是在克制某种情绪，“小冬，我知道我过去很混蛋，很伤人。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，我只是…”
他似乎组织不好语言，停顿了一下。凌冬没有催促，只是静静地坐着，等待他的下文。
“那盆郁金香，还有苏郁…”他终于提到了那个名字，凌冬的心跟着抽紧。
“其实，苏郁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。”丁程鑫艰难地解释道，“高中时，她得了很严重的病，医生说可能撑不过冬天。她很喜欢郁金香，说那是她唯一能在冬天看到的有生命力的花。那盆郁金香是她送给我的，她说希望我能替她好好照顾它，就像照顾她一样，直到春天来临。”
凌冬猛地抬起头，难以置信地看向他。
“她说，如果她能熬过这个冬天，等明年春天郁金香开了，她就想跟我告白。”丁程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，“我当时…我喜欢的是你。但我不知道怎么拒绝她，而且她病得很重，我怕刺激到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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