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洐洲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发白,对着电话那头的母亲露出完美的微笑:“妈,公司临时安排我去国外出差,大概要一年时间。”听筒里传来母亲关切的叮嘱,他漫不经心地应着,目光却始终落在落地窗外——苏清寒被软禁在别墅的露台上,海风掀起她的裙摆,宛如被困在笼中的蝶。
挂断电话,他将手机随手扔在雕花桌上,金属撞击声惊得苏清寒浑身一颤。“听到了吗?未来一年,只有我们两个。”程洐洲缓步逼近,皮鞋踏在木质地板上的声响,像是死神的脚步声。他伸手抚上她苍白的脸颊,却被苏清寒偏头躲开。
“你疯了!”苏清寒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整整一年,你以为能瞒得住所有人?”
“在这座私人岛屿上,我说了算。”程洐洲捏住她的下巴,强迫她与自己对视,眼中的疯狂令人不寒而栗,“你的父母、你的朋友,所有人都会以为你跟着新婚丈夫出国度蜜月了。”他突然轻笑出声,“至于那个刘钰,等他找到这里时,你早就属于我了。”
苏清寒绝望地闭上眼睛,咸涩的泪水滑落脸颊。窗外,海浪拍打着礁石,仿佛也在为她的命运哀鸣。而陈行舟已经扯开领带,俯身将她禁锢在怀中:“这一年,我会让你知道,谁才是你唯一的归宿。”
苏清寒的眼眶蓄满泪光,在落地窗外晃动的月光里碎成星屑。咸涩的泪滴滑过下颌时,程洐洲俯身吻去她的呜咽,带着雪松气息的呼吸缠绕住她颤抖的脖颈。海风裹挟着暴雨拍打着玻璃,将雕花窗帘掀起又重重压下,遮蔽了露台外无垠的黑暗。
绸缎床单被攥出褶皱,苏清寒挣扎的动作在对方压倒性的力量下显得徒劳。程洐洲扯开她珍珠纽扣的指尖却格外轻柔,像是在拆解一件稀世珍宝。当他的吻落在她锁骨凹陷处时,远处传来闷雷炸响,与她破碎的抽气声一同消散在潮湿的空气里。
夜色在无休止的雨声中浓稠如墨,床头那支山茶花发簪静静躺在天鹅绒盒中,东珠在幽微的光线下泛着冷白的光泽。苏清寒闭上眼,任由浪潮般的窒息感将自己淹没,恍惚间竟分不清,窗外肆虐的是暴雨,还是心底翻涌的绝望。
晨光刺破云层时,程洐洲枕着凌乱的发丝凝视怀中沉睡的人。苏清寒颈间蜿蜒的红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目,他伸手轻轻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,窗外的海浪声与她绵长的呼吸交织成谜
程洐洲的指尖悬在苏清寒耳际,迟迟未落。晨光穿透纱帘,在她苍白的脸颊上镀了层柔光,凌乱发丝间隐约露出颈侧蜿蜒的红痕,像玫瑰汁液渗进雪色绸缎。他喉结滚动,指腹终于抚过那片灼目的印记,指腹传来的细微凸起让唇角不受控地上扬。
这是属于他的烙印。
记忆突然翻涌,昨夜她带着哭腔的求饶、挣扎时散落的珍珠发饰、还有暴雨敲窗的节奏,此刻都化作胸腔里滚烫的快意。程洐洲俯身时,阴影笼罩住苏清寒的面容,他轻吻那些红痕,呼吸扫过皮肤激起细密战栗。
"只有我能让你这样。"他喃喃自语,声音里浸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偏执与满足。窗外的潮水声骤然变得汹涌,仿佛在为这场隐秘的占有喝彩。当第一缕阳光彻底照亮房间,程洐洲将人搂得更紧,看着怀中人无意识的瑟缩,眼底翻涌的疯狂几乎要漫出眼眶——从今往后,这座岛上的每一寸空气,都将见证她无处可逃的归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