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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把柿叶吹得沙沙响，林砚含着糖，看阳光在陆知衍发间跳荡，指尖不自觉蜷了蜷，握住他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掌心。“这里的秋天好像比城里慢些，”她轻声说，目光扫过满树红柿，“连风都带着甜。”

陆知衍顺着她的视线望去，老柿子树的枝桠垂着沉甸甸的果子，有熟透的柿子轻轻晃着，像要把暖意晃进风里。他抬手帮她拢了拢肩上的外套，指腹蹭过她耳尖：“慢些才好，能多陪你坐会儿。”

歇够了起身，竹篮里的柿子晃出淡淡果香。往回走时，晨雾早已散尽，山路被阳光晒得暖融融的，陆知衍拎着竹篮走在外侧，时不时侧身帮她拂开垂到身前的枝桠。路过一处山泉时，他停下脚步：“这里的水凉，洗个柿子吃？”

林砚点头，看着他蹲下身，用山泉仔细冲净一个柿子，指尖沾了水也不在意，只把擦干净的果子递过来。她接过咬了一口，比刚才更清甜，凉丝丝的汁水顺着喉咙滑下去，驱散了爬山的微热。

走到车旁，陆知衍把竹篮放进后备厢，又从包里摸出个玻璃罐，里面装着晒干的柿蒂：“上次听阿姨说胃不舒服，柿蒂煮水喝能缓解，我特意晒了些。”林砚接过罐子，指尖碰到他的手，暖得发烫。

车往回开时，阳光斜斜照进车窗，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。林砚看着窗外倒退的柿子树，忽然想起刚才他站在树上递柿子的模样，笑着说：“你刚才踮脚勾柿子的时候，像个偷摘果子的小孩。”

陆知衍偏头看她，眼底漾着笑，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：“那也是只给你偷果子的小孩。”他顿了顿，目光落在她无名指的银戒上，“等冬天柿子树落了叶，咱们就去看雪，好不好？”

林砚靠在椅背上，转头看他专注开车的侧脸，阳光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。她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把脸往他手边凑了凑，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，心里像被刚才的柿子填满，甜得发暖——原来最好的时光，从来都不是独自看风景，而是身边有他，连风都带着余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