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办公室，我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。刘老师是好意，我知道，但这番谈话却像一盆冷水浇在我身上，让我无比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和责任。
晚自习时，我心不在焉地在教室里巡视。当经过马嘉祺的座位时，他抬头对我笑了笑，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信任和亲近。我却匆忙移开视线，快步走向教室后方。
下课铃响后，学生们陆续离开。我收拾好教案，正准备出门，马嘉祺却拦住了我。
"姐姐，等一下。"他的声音比平时更轻，"我可以和你谈谈吗？"
我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保持冷静："有什么事吗，小马同学？"
他愣了一下，似乎对我突然改变的称呼感到困惑："我...我只是想问问，你今天怎么了？看起来心情不太好。"
"没什么，只是有点累。"我避开他的视线，"如果没有学习上的问题，那我先走了。"
"姐姐。"他轻轻拉住我的手腕，那触感像是一道电流穿过我的全身，"你在躲着我。是我做错什么了吗？"
我挣脱他的手，声音比我想象的更冷硬："马嘉祺，请注意你的行为。我们是师生关系，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。"
他的表情瞬间凝固，眼中的光芒也一点点暗淡下去。过了许久，他才轻声说："对不起，我明白了。"
看着他失落的样子，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，疼得难以呼吸。但我知道，这是正确的选择。
回到宿舍，我把自己摔在床上，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。我哭得那么厉害，像是要把这段时间积攒的所有情绪都发泄出来。我哭自己的软弱，哭自己的不专业，更哭那个在我拒绝后眼神暗淡的少年。
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，直到手机震动，提示有新消息。是马嘉祺发来的微信：「姐姐，对不起，我今天太冒昧了。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，请你告诉我，我会改正。但请不要不理我，好吗？」
看着这条消息，我的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。我该怎么回复？告诉他我只是被批评了？还是继续保持距离？
最终，我还是回了一条简短的信息：「没关系，是我今天情绪不好。但我们确实应该保持正常的师生关系。」
他很快回复：「我明白了。但对我来说，你永远是特别的那个姐姐。晚安。」
我盯着屏幕，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句暧昧的话，最后只回了一个"晚安"就关掉了手机。
那晚，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梦里，马嘉祺穿着大学校服，站在阳光下对我微笑，叫我"姐姐"。而我，不再是他的老师，只是一个普通的学姐，可以毫无顾忌地回应他的笑容。
——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刻意保持着和马嘉祺的距离。课堂上，我不再点他回答问题；下课后，我总是第一个离开教室；就连周末，我也不再去图书馆，生怕遇到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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