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来了。"他轻声说，把花递给我。
"那张纸条是什么意思？"我直奔主题，拒绝被浪漫所迷惑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"元意是我大学同学，因为白血病去世了。"
我愣住了。这与我想象中的情况全不同。
"她生前最大的愿望是当一名舞者，喜欢穿白裙子，喜欢小雏菊。"他继续道，"她临终前托我照顾她的表妹——一个从未谋面的女孩。那个女孩就是你。"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"元意说她表妹独立坚强，不喜欢白裙子，只穿深色套装，是与她截然相反的类型。"他苦笑，"她说我会喜欢上你的。起初我只是履行诺言去照顾你，可我真的爱上了你。"
"那为什么...那张纸条..."
"那是元意生前最后一次见我时，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情。我写下那句话，是在感谢她把你介绍给我。"他的目光深邃，"我从未想把你变成她的样子，我爱的就是现在的你。"
"那为什么你总是买白裙子给我？"我质疑道。
"因为我想告诉你我和元意的事，想带你去见她。"他轻声解释，"白裙子是她最后的心愿——希望在她的葬礼上，所有人都穿白色，像是送别天使一样送她离开。我没有勇气直接告诉你这些，怕你会觉得太沉重。"
我沉默了。如此荒谬，却又如此合理的解释。
"你可以去问张真源，他知道一切。"马嘉祺补充道，"我不奢望你立刻相信我，但请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。"
那天晚上，我确实打电话给了张真源。
"嫂子！终于！"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欢快，"我就知道你们还有救！"
"张真源，我要你老实告诉我，马嘉祺和元意的事是真的吗？"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，"是真的。元意是个很好的女孩，但马嘉祺从来没有爱过她，只是把她当妹妹。"他顿了顿，"嫂子，你知道马嘉祺为什么这么执着地追你到上海吗？"
"为什么？"
"因为他说你是唯一一个让他感到真实的人。他过去的人生太顺遂，只有你会直视他的缺点，只有你敢对他说'不'。"张真源语气认真起来，"他为了你改变了很多，嫂子。自从你走后，他甚至戒掉了咖啡，因为他说那会让他想起你们一起喝咖啡的日子。"
"他真的爱我吗？"我几乎是自言自语地问道。
"如果他不爱你，他就不会在你离开后每天晚上一个人坐在阳台上，盯着你留下的那些照片发呆。"张真源说，"也不会托我打听你的消息，更不会放下公司的一切追到上海来。"
挂掉电话后，我站在窗前，看着上海的夜景。心中的结似乎松动了一些，但我仍不确定自己能否再次踏入那段感情。
第二天，我收到了一封信。马嘉祺的笔迹，工整而有力：
"我将在国家大剧院等你，今晚七点。如果你来，我会知道还有希望；如果不来，我尊重你的决定，不再打扰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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