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我犹豫了一整天。理智告诉我应该拒绝，但内心深处，有个声音在不断叫嚣着想见他。

六点四十分，我站在了国家大剧院门口。今晚是芭蕾舞《天鹅湖》的演出，剧院前人头攒动。

我在人群中寻找马嘉祺的身影，却没有看到他。或许是我来晚了？正当我思考要不要进去时，一位工作人员走到我面前。

"您好，请问是马先生的客人吗？"

我点点头。

"请跟我来。"

我被带到了一个私人包厢。包厢内空无一人，只有一个信封放在座位上。我打开信封，里面是一张手写卡片："请欣赏这场演出，演出结束后，我有话对你说。"

灯光暗下，《天鹅湖》开始了。当优雅的白天鹅翩翩起舞时，我忽然明白了马嘉祺的用意——这是元意最爱的芭蕾舞剧。

演出进行到一半，忽然，音乐停了。观众席一片哗然。一束聚光灯打在舞台中央，马嘉祺缓缓走了出来。

他穿着黑色西装，手中捧着一束白桔梗，在胸前微微鞠躬。整个剧院都安静下来。

"对不起。"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整个剧院，"我知道这样打扰大家的演出很不礼貌，但今晚对我来说很重要。"

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。这是怎么回事？

"一年零三个月前，因为我的犹豫和误解，让我最爱的人误以为自己只是别人的替代品，从而离开了我。"他继续道，声音坚定而深情，"今天，在我的朋友元意最爱的芭蕾舞台上，我想向全世界证明——她从来不是任何人的替身，她是我唯一想共度一生的人。"

聚光灯忽然转向我的包厢。我猝不及防地站起身，整个剧院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。

"我爱你。"马嘉祺简单地说，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，"不是因为你像谁，也不是因为任何人的嘱托。只是因为你就是你，无可替代的你。"

我的眼眶湿润了。这实在太疯狂，太出人意料，也太动人。

"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，请接受这束白桔梗。它的花语是'期待重逢'——我期待与你重新开始。"

在全场的注视下，一位工作人员将那束白桔梗送到我的包厢。我接过花束，双手颤抖。

马嘉祺的眼睛亮得惊人，像是盛满了星光。"你愿意吗？"他问道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
我没有立即回答。相反，我离开包厢，一步步走向舞台。剧院里鸦雀无声，只有我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回荡在空间中。

走上舞台，站在马嘉祺面前，我深吸一口气。

"你知道自己有多混蛋吗？"我轻声道，"让我误会了这么久，又用这么夸张的方式求复合。"

他眼中闪过一丝紧张，"所以...你的答案是？"

我看着他那双熟悉的丹凤眼，想起了过去的种种——第一次见面时他自信的微笑，相恋时他细心的照顾，分开后他固执的追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