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我有点脸热。原来他一直在注意我的喜好。这份细心，超出了我们"契约"的范畴。

"谢谢，"我轻声说，"不只是为了粥。"

他没回应，只是坐在对面看着我吃。那双丹凤眼在灯光下柔和了许多，不再是办公室里那个冷静决断的"马关于“，而是...我眼前的马嘉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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案件取得突破后，接下来的进展异常顺利。我整理了整的证据链，法院也确定了开庭日期。我的心情轻松了许多，甚至在某个周末，答应了马嘉祺带六斤去公园的提议。

那是我们婚后第一次像普通夫妻一样一起出门。阳光很好，六斤兴奋地在草地上打滚。马嘉祺穿着休闲的牛仔裤和白T恤，比平时看起来年轻了许多。

"我一直想问，"我递给他一瓶水，"为什么给狗取名叫'六斤'？"

"因为刚抱回家那天，兽医说他只有六斤重。"他蹲下来揉了揉狗狗的脑袋，"那时候他才两个月，小小一团。"

我看着他和六斤玩耍的样子，恶作剧般地问："狗比我好伺候多了吧？"

他抬头，丹凤眼里闪过一丝狡黠："你比六斤难伺候多了。它至少会摇尾巴表示感谢，而某位检察官，连'谢谢'都说得很勉强。"

我愣住了，随即大笑出声："原来马par也会开玩笑。"

"只对特定人群开放此项服务。"他站起身，嘴角微微上扬。

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，勾勒出好看的轮廓。我鬼使神差地伸手，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。他的表情没有变化，但我分明看到他的耳尖红了。

这一天过得很快，也很慢。快是因为时间在欢笑中流逝，慢是因为每一个细节都被我记得清清楚楚——他帮我拿下被风吹乱的发丝，他为六斤和我各买了一个冰淇淋，他不经意间搭在我肩上的手。

回家路上，我们并肩走着，六斤疲惫地趴在马嘉祺怀里。街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却莫名地重合在一起。

我偷偷瞥向马嘉祺，心想，或许"契约婚姻"也能有温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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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景不长。案件开庭前一周，意外发生了。

那天我工作到很晚，从检察院出来时已是深夜。停车场的灯光昏暗，我疲惫地走向自己的车，却发现车身被人刮了一道深痕，车窗上贴着一张纸条："别多管闲事，否则后果自负。"

我心跳加速，立即环顾四周，但停车场空无一人。我迅速上车锁好门，手却控制不住地发抖。

回到家，马嘉祺已经睡了。我没有惊动他，只是默默冲了个热水澡，试图洗去那种被窥视的不安。

但第二天早上，当我打开邮箱，里面躺着几张我最近行动轨迹的照片和更加露骨的威胁。

"怎么了？"马嘉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，我连忙关上电脑。

"没什么，案子快结束了，有点累。"我勉强笑了笑。

他皱眉看我几秒，没再追问，只是说："晚上尽量早点回来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