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那个夜晚。
马嘉祺从外地出差回来,心情看起来很不好。我正弹着钢琴,想用音乐缓解他的疲惫。
"能不能不要弹了?"他皱着眉,语气有些烦躁。
我停下手,关切地问:"怎么了?工作不顺利吗?"
他没有回答,而是径直走向酒柜,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,一饮而尽。
"你父亲今天来公司了。"片刻的沉默后,他突然说道。
"嗯?爸爸怎么了吗?"
"他说,希望我们尽快要个孩子,延续两家的血脉。"马嘉祺的声音冷得像冰,"真可笑,从小到大,每一步都是他们安排好的。上什么学校,学什么专业,娶什么样的人,连什么时候要孩子都要他们决定!"
说,他猛地将酒杯砸在钢琴上,清脆的破碎声吓得我浑身一颤。
"嘉祺,你冷静一点..."我试图安抚他。
"冷静?"他冷笑一声,"你知道我为什么同意这桩婚事吗?因为我父亲说,如果我不答应,他就会让你父亲的公司破产!你以为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回来的?天真!"
这句话像一把尖刀,直接刺进了我的心脏。原来,一切都是胁迫,原来我只是他不得不接受的牺牲品。
"对不起..."我哽咽着说,泪水夺眶而出。
看到我的眼泪,马嘉祺似乎清醒了一些,他愣了一下,然后疲惫地揉了揉眉心:"不,是我该说对不起。我不该对你发火。"
那晚之后,马嘉祺仿佛变了一个人。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,甚至有时候整晚不回。我们之间的对话也越来越少,最终,只剩下冰冷的问候和生硬的应答。
我们的婚姻,正式步入了冰封期。
09.
婚姻的第三年,我和马嘉祺之间的沟通几乎降到了冰点。他整日忙于工作,而我,则在这座豪华但空荡的房子里孤独地度过每一天。
我试过很多方法挽救这段婚姻——学习各种菜式准备他爱吃的晚餐,为他打理衣物,甚至放弃了自己钢琴教师的工作,全心全意做一个"贤妻良母"。但马嘉祺似乎对此无动于衷,他偶尔会对我的付出道谢,但更多时候,只是沉默。
有一天,我在整理衣柜时,发现了那件他十几年前穿的白色小西装,上面的蝴蝶图案已经有些褪色,但依然可以辨认。我忍不住拿出来,轻轻抚摸,回忆起那个爬树被救的下午。
就在这时,马嘉祺推门进来,看到我手中的西装,表情瞬间变得复杂。
"你还留着它。"和婚礼那天一模一样的话。
"嗯,我一直都留着。"我轻声回答,心里涌起一阵酸楚。
他走过来,伸手想拿那件西装,但我下意识地缩回了手。
"怎么?不给我看看吗?"他挑眉,语气带着些许嘲讽。
"你还在意吗?"我忍不住问。
"在意什么?一件旧衣服?"
"不是衣服,是...我们的过去。"
他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淡淡地说:"过去就是过去了,回不去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