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是我的声音："......是，我缺钱，我需要你的钱来救我妹妹的命......"

紧接着是刘耀文的回应："......从今天起，你不用再来了。违约金我会打给你，以后......别再出现在我面前。"

那是我们最后一次争吵的片段。但被截取出来的语境，让整段对话显得格外不堪。

"听起来像是什么呢？"姚瑶做出思考状，"哦，对了，被包养还不知足，又敲诈勒索被抛弃的戏码？"

周围的顾客开始窃窃私语，有人掏出手机对着我们拍摄。我的脸火辣辣的，羞耻感和愤怒交织在一起，几乎要将我淹没。

"你想怎样？"我低声问道。

"很简单，"她靠近我，声音放得极低，"从刘耀文的生命中彻底消失。不然，这段录音和你的身份，会变得人尽皆知。想想看，你妹妹知道姐姐是怎么赚钱给她治病的，会是什么感受？"

话音刚落，柜台方向传来一阵骚动。我抬头望去，只见刘耀文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，身后跟着他的经纪人和几个保镖。

"文哥！"姚瑶惊喜地转身，姿态瞬间温柔了下来，"你怎么来了？"

刘耀文没理她，大步向我走来。他比上次见面时更瘦了，眼底的青黑更重，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隐忍的怒气。

"你那点小把戏，"他看着姚瑶，声音像淬了冰，"够难看的。"

姚瑶脸色一变："什么意思？"

刘耀文冷笑："录音剪辑，偷拍跟踪，造谣污蔑......这些，是你爸教你的？还是你自学成才？"

"刘耀文！我是为了我们的未来！"姚瑶急了，"你难道看不出来她就是冲着你的钱来的吗？"

"钱？"刘耀文冷哼一声，目光扫过四周围观的顾客，"都他妈拍够了没？再拍老子起诉你们全部！"人群立刻作鸟兽散。

他转向我，目光复杂："走不走？"

我犹豫了。他伸手抓住我的手腕："再问一遍，走不走？"

我看着他那双熟悉的、此时充满怒火却又藏着一丝恳求的眼睛，鬼使神差地点了头。

"刘耀文！你忘了我们的婚约了吗？"姚瑶大声喊道。

他头也不回："什么婚约？老子没答应过。再纠缠，让你爸明天就破产。"

上了车，我们谁都没说话。沉默像一堵墙，横亘在我们之间。最终，还是我先开口："谢谢你付了妹妹的医药费。"

"呵，"他侧脸的线条紧绷，"就会说这个？"

"还有......关于那些录音和项链......"

"闭嘴。"他突然打断我，声音里有压抑的怒气，"老子不想听。"

我不再说话，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。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？他救了我，又把我推开。现在又把我捞出火坑，却又不愿听我解释。这个刘耀文，到底想要什么？

车子驶入一片高级住宅区，停在了一栋独立别墅前。这不是刘耀文之前的公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