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底泛起一丝涟漪，却又立刻被怀疑淹没："这么多年？是因为那个人？"
"什么人？"许朝酒疑惑地问。
我摇头，"没什么，随口问问。"
回家路上，我不停思考许朝酒的话。马嘉祺对我的关注，到底是因为我本身，还是因为我像极了他心里的某个人？
那个让他看似温柔实则疏离的人？
正胡思乱想着，手机震动起来。是他。
"阿辞，在干什么？"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，低沉而温暖。
"刚和朝酒见，回家路上。"
"我在你家楼下，"他说，"带了点东西给你。"
我惊讶地加快脚步，果然看见他站在路灯下，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纸袋。
"什么东西这么急着送？"我走近，好奇地问。
他从袋子里取出一个小盒子，递给我："拍摄的时候注意到你一直看这款耳坠，就想着......"
我打开盒子，里面是一对水晶流苏长耳坠，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。正是我在拍摄现场偷偷多看了几眼的款式。
"我......"我一时语塞，不知如何反应。他竟然注意到了这么微小的细节？
"不喜欢吗？"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。
我摇头，"不，很美，只是..."
"只是什么？"
我深吸一口气，直视他的眼睛："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？"
他表情微怔，随即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："因为是你。"
"我？"我苦笑，"还是透过我看到的那个人？"
马嘉祺的表情凝固了，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："你在说什么？"
"第一次见面，"我慢慢说，"我就感觉到，你看我的眼神，像是在透过我看别人。"
他沉默片刻，然后轻声问："你能戴上试试吗？这对耳坠。"
我犹豫了一下，摘下惯常的小银珠，戴上那对长耳坠。它们随着我的动作轻轻晃动，映着路灯的光芒。
马嘉祺的目光变得深沉，像是要看进我的灵魂："很美。"
那一刻，我忽然明白了什么，鼻头一酸："是不是很像她戴的样子？"
"谁？"他疑惑地问。
"你心里的那个人。"我努力维持着平静，"我不知道她是谁，但我知道——你透过我，看到了她。"
马嘉祺的表情从疑惑转为震惊，然后是一种复杂的理解："阿辞，你误会了。"
"我没有，"我固执地说，眼眶已经开始发热，"每次你看我的眼神，叫我'小朋友'的语气，甚至是你送我这对耳坠......你是在透过我，还原一个记忆里的人影。"
他想说什么，但我已经摘下耳坠塞回他手中："谢谢你的好意，但我不能接受。我不想做任何人的替身。"
说，我转身快步走进楼道，没有回头看他的表情。
到家后，我靠在门上，泪水终于决堤。为什么会这样在意？为什么会这么痛？我明明只认识他这么短的时间。
那晚，我辗转难眠，脑海中全是他看我时的眼神——温柔却又似乎隔着一层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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