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喜欢这里的菜吗?"他注意到我几乎没怎么动筷子。
我摇头,"只是胃口不太好。"
他二话不说,起身到吧台要了一碗白粥,放在我面前,"试试这个,清淡点。"
这种不经意的体贴让我有些不适应。多年打拼,我习惯了独当一面,照顾别人,却很少被人这样细致地关心。
"谢谢,"我尝了一口,温度刚好,"你很细心。"
他笑了笑,那笑容让他看起来年轻了许多,"只对特定的人。"
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,激起我心中一圈圈涟漪。特定的人?他指的是谁?
是我,还是透过我看到的那个人?
饭后,大家都散了,只剩我和马嘉祺并肩走在夜色中。
"我送你回家吧。"他提议。
"不用了,"我习惯性拒绝,"我自己可以——"
"阿辞,"他轻声打断我,"你总是这样拒绝别人的好意吗?"
我愣住了,不知如何回答。一直以来,我确实习惯了独立,甚至有些固执地排斥他人的帮助。
"只是不想麻烦你。"我最终这样回答。
"不麻烦,"他平静地说,"我想送你回家。"
那晚,我破天荒地接受了他的好意。车里播放着轻柔的钢琴曲,马嘉祺安静地开车,偶尔询问我的工作与生活。我们聊得很投机,甚至在某些观点上出奇地一致,仿佛多年的老友。
到家门口,他熄火,转向我:"到了。"
"谢谢你,"我解开安全带,犹豫片刻又补充道,"阿祺。"
他的眼睛在昏暗的车内闪烁着温柔的光,"阿辞,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?"
"嗯?"
"你为什么总是戴这种小耳饰?"他指了指我耳上的简单银珠。
我下意识摸了摸耳垂,"习惯了,简单大方,不容易出错。"
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没再说什么。
下车时,他忽然叫住我:"阿辞。"
"怎么了?"
"晚安,"他说,目光柔和得像是在看一轮明月,"小朋友。"
这个称呼让我心头一颤。二十七岁的我,很久没人这么叫过了。
回到家,我站在镜子前,看着耳上那对小小的银珠耳饰,不知为何想起了他那双含笑的眼睛。
那一晚,我梦见自己戴着从未尝试过的长耳坠,在月光下起舞。梦里有人轻声呼唤:"小月亮,你真美。"
05.
接下来的日子里,马嘉祺以各种名义出现在我的生活中。
一次是刘耀文和许朝酒的双人约会临时变成了四人聚餐;一次是他"恰好"来公司谈另一个项目;又一次是我去超市购物,竟在酒水区遇见了他。
每一次,他都表现得温柔体贴,却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,让我捉摸不透。
"岁姐,"某天下班,许朝酒约我喝咖啡,单刀直入地问,"你跟阿祺到底是什么关系?"
我搅动咖啡,避开她直白的目光,"工作关系,朋友关系,你觉得呢?"
"得了吧,"她翻了个白眼,"阿祺这么多年就没对哪个女生这么上心过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