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“謝謝……”我小聲地說，臉頰更燙了。

他沒說話，只是看著我，眼神複雜。

晚風吹過，帶來絲絲涼意。我感覺心跳還是很快，不只是因為剛才的驚嚇，更因為他溫熱的懷抱，和那雙眼中未曾隱藏的擔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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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那天意外的擁抱之後，我和賀峻霖之間的氣氛變得更微妙了。

練習時，他不再只是單純地指導我，有時候會在我念詩時，目光定定地看著我，那眼神裡帶著一種我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，看得我心慌意亂，甚至會不小心念錯詞。

“又走神？”他無情地提醒我。

“沒有！”我趕緊收回心神。

有一次，我在念一句需要比較激動情緒的詩句，怎麼都找不到感覺。

“深情一點！”他說。

“怎麼深情啊？”我苦惱。

他嘆了口氣，突然朝我靠近。他的臉在我面前放大，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帶著一絲難得的柔和。

“想像一下，”他的聲音低低的，帶著一種磁性，“想像一下，你在對著……對著你特別喜歡的人念這首詩。”

“喜歡的人……”我喃喃自語，腦子裡鬼使神差地閃過他的臉。

“嗯，”他見我有所觸動，繼續引導，“把那份喜歡，那份渴望，全部放進去。”

他靠得很近，我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。我的心跳得越來越快，臉也越來越燙。

鬼使神差地，我按照他说的，閉上眼，想像著眼前的人就是那個讓我心動的對象，然後，將所有的情感注入詩句。

當我念，睜開眼時，看到的是他那雙帶著驚訝和……喜悅的眼睛。

“好，”他輕聲說，語氣帶著滿足，“就是這個感覺。”

我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，不敢看他。

除了練習，我們在學校裡的互動也多了起來。午飯時間，他會習慣性地在我旁邊的座位坐下；放學回家，他會等我一起走；有時候我作業遇到難題，他也會耐心地給我講解，雖然偶爾還是會丟下一句“這麼簡單都不會，你是豬嗎”。

漸漸地，我身邊的朋友開始察覺到不對勁。

“你最近和賀峻霖走得好近啊。”小雨在我耳邊悄悄說。

“我們只是搭檔练习啊。”我心虛地辯解。

“搭檔需要每天一起吃飯一起回家嗎？”小雨一臉“我看穿你”的表情。

我不知道怎麼回答，只好裝傻。

然而，我自己心裡也很清楚，那份從擁抱開始的心跳加速，那份看著他笑就會不自覺揚起的嘴角，那份想躲開他卻又忍不住想靠近的矛盾……這一切都指向了一個我曾以為絕不可能發生的事實——我好像，喜歡上賀峻霖了。

這個認知讓我既忐忑又甜蜜，也讓我更加不敢面對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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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園才藝大賽的日子越來越近，我的緊張感也與日俱增。不僅僅是怕搞砸表演，更是因為面對賀峻霖時，那份越來越難以掩飾的心動。

練習的最後一天，我們在小劇場進行了總綵排。一切都很順利，我們的配合已經相當默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