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。这不是我想要的对话方式,更不是我们久别重逢应有的场景。
马嘉祺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复杂,疲惫、愧疚和一丝恼怒交织在一起。他深吸一口气,明显在控制情绪。
"所以这是怎么回事?"他指了指我的胃部,声音冷静下来,"故意不吃饭生病,好让我回来?"
他话里的怀疑像一把刀直接插入我的心脏。我猛地抬起头,震惊地看着他。
"你怎么能这么想?"我的声音因为受伤而颤抖,"你真的以为我会做到这种地步来获取你的注意力?"
空气凝固了几秒。他眼中闪过一丝懊悔,但脸上的倦容使他看起来异常疏离。
"我不知道该怎么想,"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,"我这周在赶新专辑的录制,几乎没合眼。接到你的信息,我推掉了今晚剩下的工作赶回来,结果你告诉我这只是因为'我们没机会好好说话'?"
被他这么一说,我的行为确实显得有些任性和自私。但是,难道感情的天平就应该永远向他的工作倾斜吗?
"所以我就该永远理解你,永远等你,是吗?"我反问道,声音越来越大,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,"马嘉祺,我们已经一个月只见过三次面了,每次不超过24小时!这就是你所谓的婚姻吗?"
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疲惫和复杂,但没有立即回答。我知道我的话伤害了他,但积压太久的情绪一旦爆发,就如同决堤的洪水无法收回。
"我不是故意生病的,"我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,"但我确实很想你,想得发疯。"
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他什么。马嘉祺的表情柔和了一些,他伸出手想触碰我的脸,却在半空中停住,最终落在了床单上。
"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,"他低声说,"对我也一样。但这是我们选择的路,不是吗?"
"我以为...我以为时间久了会适应。"我的声音越来越小,"可是好像越来越难了。"
就在这尴尬的沉默中,我的手机突然响起。是医院的铃声。
我犹豫地看了马嘉祺一眼,他点点头示意我接听。
"喂?林医生?"我强迫自己的声音保持专业,"什么事?"
电话那头是急诊科的同事,语速很快:"李医生,34床那个硬脑膜外血肿的患者突然意识恶化,瞳孔开始不等大,CT显示血肿在扩大,需要紧急手术。当班的王医生刚做一台,还在关。院长说必须马上安排,你能过来吗?"
我的心一沉。脑外伤急诊手术不等人,每一分钟的延误可能都会增加患者不可逆的神经损伤。
"我马上到。"我简短回答后挂断电话,深吸一口气,转向马嘉祺。
他已经站起身,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他已经猜到了大概。
"你需要去医院。"不是疑问,而是陈述。
我点点头,强忍住胃部的不适,开始迅速起床穿衣。
"你的胃—"他刚开口就被我打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