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"我理解的，真的。"我轻声说，"我只是..."

"害怕，对吗？"他接上我的话，"害怕我们会渐行渐远。"

我微微点头，眼泪在眼眶中打转。他看穿了我，就像总是那样。

"我也害怕，"他坦白道，声音低沉，"每次工作结束，回到空荡荡的酒店房间，想给你打电话，却又怕打扰你休息或工作。看着日历上我们能见面的日子越来越少，我也会恐慌。"

这是他第一次向我承认自己的不安，我的心为之一颤。

"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，"他的声音变得坚定，眼神灼热地看着我，"从来没有，一秒都没有。如果时光倒流，我还是会在那一天跪下来向你求婚，还是会迫不及待地想要你成为我的妻子。"

雨点敲打车窗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清晰起来，像是某种和谐的背景乐。

"我爱你，"他继续说，"就算我们相隔千里，就算我们一周只能见一面，这份感情从来没有减淡过。但我承认，我没有做好表达的方式。"

我的泪水终于落下。一部分是因为感动，一部分是因为释然。原来我们都在害怕同样的事情，却选择了不同的方式去应对——我选择了直接表达，而他选择了默默承受。

"以后我会更加注意的，"他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水，"趁着巡演结束的这段时间，我会推掉一些不必要的通告，多陪陪你。"

我摇摇头，挣扎着笑了笑，"不，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放弃工作机会。那是你的梦想，我不该成为阻碍。"

"你从来不是阻碍，"他认真地说，"你是我坚持梦想的动力。是为了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，我才会这么拼命工作。但如果这种努力反而让我们的感情受伤，那就失去意义了。"

我深吸一口气，感觉心中的重负似乎轻了一些。

"我应该更多地理解你的工作性质，"我说，"不应该总是抱怨聚少离多。毕竟，我选择了你，也就选择了这种生活方式。"

他笑了，那是这个雨夜中我第一次看到他笑。

"我们都需要努力一点，对吧？"他说，"我答应你，以后无论多忙，都会挤出时间好好回复你的信息，不会让你感到被忽视。"

"我也答应你，"我回握住他的手，"不会再把委屈憋在心里，有什么想法会直接告诉你，而不是等到爆发的那一刻。"

我们相视一笑，仿佛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夜谈心中，找回了最初的默契。

"现在，"马嘉祺重新系上安全带，"我们得赶紧去医院了，你的病人在等你。"

我点点头，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，"对了，你明天还要录制吗？几点的通告？"

他启动车子，重新驶入雨夜的马路，"上午九点，不过不要紧，我会等你手术结束。"

"但你需要休息！"我担忧地说。

他轻轻摇头，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，"我等你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