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爱？”我嗤笑一声。“刘先生，你现在和我说爱？两年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。你那时候眼里只有程夏，把我当成什么了？”
他痛苦地闭上眼睛。“把我当成……傻逼吧。”
他突然的自嘲让我愣住了。
“我那时候真的瞎了眼。被所谓的初恋蒙蔽了双眼，全看不到身边的人。对不起，以温，我真的知道错了。” 他放下筷子，双手撑在桌面上，头深深地埋了下去。“我爱你。真的好爱好爱你。你原谅我好不好？”
他卑微的样子，让我感到一丝陌生。这还是那个高傲冷漠的刘耀文吗？
但很快，我的心又硬了起来。他的痛苦，不过是他自作自受。而我承受的，比这多得多。
“吃饭吧。” 我冷冷地说。“吃饭，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。”
那天晚上，他送我回家，在我家楼下站了很久很久。我从窗口看下去，看到他孤零零的身影，在路灯下显得有些单薄。
我以为他会放弃，但我低估了他的 持之以恒。
他开始变着法地出现在我生活中。他会送我上班，在我家楼下等着，只是为了送我一份早餐。他会打听我休息的时间，然后出现在我常去的公园或者图书馆。他不再只是沉默地看着，而是尝试和我说话，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，或者回忆一些我们过去在一起时的点滴。
“记得吗？大学那会儿，你熬夜帮我整理资料，困得直打瞌睡。我给你买了杯咖啡，结果你喝了一口就吐了，说太苦了。” 他笑着说，眼神里带着怀念。
我没有回应，只是默默地走着。
“还有一次，下大雨，你没带伞。我把伞给你，自己跑回宿舍，结果感冒了好几天。”
他说的这些，都是我曾经小心翼翼珍藏在心底的回忆。现在被他轻描淡写地提起，竟然让我觉得有些恍惚。
“刘耀文，”我停下脚步，看着他，“你到底想做什么？”
他认真地看着我，眼神诚恳。“我想让你原谅我。我想让你重新接受我。”
“重新接受你？”我笑了，这次是真心的嘲讽。“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傻傻地爱你，任由你摆布的林以温吗？”
“我知道你变了。” 他说，“你变得更好了，更强大了。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。”
“是吗？”我挑眉，“可惜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。”
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。
“刘耀文，你以前对我做了什么，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 我语气加重，“我不会忘记那些。我曾经卑微到尘埃里，可你连看都不看一眼。现在你说爱我？是因为你失去了，所以才觉得珍贵吗？”
他沉默了。我知道我戳中了他的痛处。也许在他心里，确实有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态。
“我承认，一开始是因为失去你，我才意识到你的重要性。” 他低声说，“但后来……后来我发现，我不仅仅是因为失去了才想拥有。我是真的爱上你了。在你不知道的时候，在你默默付出的时候，在你努力生活的时候……我只是太迟钝了，太混蛋了，没有发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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