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声音有些颤抖，这些被压抑了太久的情绪，在这一刻 几乎 要爆发。
他看着我眼眶泛红的样子，显得更加慌乱。“我知道，我知道我错了！我混蛋，我不是人！以温，你骂我，你打我都可以！只要你别不理我！”
“骂你？打你？有什么意思？” 我冷冷地说。“刘先生，好马不吃回头草。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。”
说，我绕过他，打开咖啡店的后门，走了出去。
“以温！林以温！” 他在身后喊我的名字，声音里带着急切和痛苦。
我没有回头，只是快步向前走。眼泪，终于还是流了下来。不是因为难过，而是因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也许是释然，也许是讽刺。
从那天起，刘耀文就像牛皮糖一样，甩也甩不掉。
他开始每天来咖啡店。不再戴帽子口罩，就那样光明正大地坐着。他不再点咖啡，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，用那种专注的眼神看着我。
刚开始，我很生气，觉得他是在打扰我的生活。我故意无视他，甚至让店员去告诉他本店不欢迎没有消费的客人。但他依然固执地坐在那里，像一尊雕塑。
渐渐地，我发现他瘦了很多，眼下带着浓重的青影，看起来有些憔悴。他不像是在耍把戏，更像是一种……笨拙的、坚持。
有一天，他突然在咖啡店门口拦住了我。
“温温。” 他声音沙哑，带着一丝疲惫，“陪我吃顿饭好不好？”
我冷着脸说：“没空。”
他却没有放手。“就一顿。我知道你喜欢吃那家小龙虾，我订了位子。”
那家小龙虾，是我曾经无意中提起过一次，说很想吃。他竟然还记得。
我犹豫了一下。内心深处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说，去吧，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。
最终我还是去了。餐桌上，他没有像以前那样沉默，而是小心翼翼地找话题和我聊。他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，工作辛不辛苦。他的语气里带着讨好，甚至有些卑微。
我回答得很敷衍，时不时地讽刺他两句。
“刘先生，你现在这样，是在演哪一出啊？” 我挑眉问。
他手里的筷子一顿，苦笑一声。“以温，我不是在演。我是真心想追回你。”
“追回？”我笑了起来，笑得有些大声，引得周围的客人侧目。“刘耀文，你不是洪世贤附体了吧？你还有脸说追回？”
他脸颊微红，低下了头。“我知道我以前很渣……但我是真心悔改的。”
“真心悔改？”我重复了一遍，语气里带着不信。“你是因为程夏骗了你，所以才来找我吧？如果她没骗你，你现在是不是还和她双宿双飞，早就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？”
我的话像一把利剑，刺穿了他虚伪的防备。他猛地抬起头，眼神复杂。
“不是！不是你想的那样！” 他急切地解释，“一开始……也许有那么一点……但后来不是了！我发现程夏的真面目后，我一个人想了很多。我发现我这两年有多混蛋，我错过了多好的你。我发现我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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