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愣住了。这是他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，不是在电视里，不是在梦里，而是真真切切地站在我眼前。我的心跳瞬间加速，仿佛要冲出胸腔。
我强装镇定，给他冲咖啡。我的手有些抖，牛奶拉花拉得一塌糊涂。
他接过咖啡，说了声“谢谢”，声音很轻。他没有摘下口罩和帽子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，只能看到他露出来的眼睛，带着一丝疲惫和……小心翼翼？
我以为他会就此离开，可他却找了一个角落坐下，没有喝咖啡，只是盯着我发呆。
被他这样盯着，我浑身不自在。我假装忙碌，擦拭桌子，整理货架，但余光始终能感觉到他的存在。
他一直坐到咖啡店打烊。在我准备关门时，他站起身，走到我面前。
“以温。”他叫我的名字，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和……哀求？
我没有回应，只是冷冷地看着他。
他似乎有些紧张，搓了搓手，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。“这个给你。”
我没有接。“我不要。”
他固执地将盒子放在柜台上。“里面是你之前说过喜欢的一款项链。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给你。”
我冷笑一声。“刘先生，我们已经离婚了，你送我东西做什么？”
他身形一僵，声音更低了。“我知道……但我只是想……弥补一下。”
弥补？这两年，他给我的痛苦，是区区一条项链能弥补的吗？
“不必了。”我将盒子推了回去。“我们已经互不相欠了，不是吗？这是你说的。”
他的手停在半空，显得有些无措。他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突然说：“程夏……她骗了我。”
我愣住了。骗了他？怎么可能？他爱她爱得死去活来，她怎么会骗他？
“她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 他苦笑一声，“她回来找我，是为了我的钱。她根本没有受重伤，车祸是假的，一切都是她设计的。她想让我给她一大笔钱，威胁我说如果不给，就把我们协议结婚的事情捅出去。”
我皱起眉头。“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？”
“因为……因为我欠你一个解释。” 他抬起头，第一次直视我的眼睛。那双眼睛里，不再是过去的冰冷和傲慢，而是满满的后悔和痛苦。“我发现真相的时候，感觉自己像个傻逼。我为了她，抛弃了你……而她竟然是这样一个人。”
“那又如何？”我的语气依旧冰冷。“刘先生，你被骗，是你的事。这和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有关系！”他突然激动起来，上前一步抓住了我的手。“关系很大！我错了！我大错特错了！我不该那样对你，我不该把你当成替代品，我不该和你协议结婚，我不该……不该离婚！”
他的手很热，烫得我心头一颤。我用力甩开他的手。“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？刘耀文，你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的吗？你知道我有多爱你，而你又是怎么践踏我的感情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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