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他:“那我们呢?这两年算什么?”
他皱了皱眉,仿佛我说了一些让他不快的话。“协议期到了,不是吗?两百万已经打到你账上了。”
我终于明白,在他眼里,这不过是一笔成了的交易。
我没有哭闹,没有质问,只是默默地签了字。我以为我会歇斯底里,会崩溃大哭。但那一刻,我的心异常平静,平静得像一潭死水。也许,是所有的眼泪和力气,都在过去的两年里,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流干耗尽了。
离开民政局后,我回到了那栋别墅。空荡荡的房子,每个角落都带着他的气息,却又如此陌生。我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,只是一些衣物和书本,轻得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散。
在我准备离开时,刘耀文的母亲——刘阿姨打来了电话。刘阿姨一直对我很好,她不知道我们是协议结婚,一直把我当成亲生女儿。她问我:“温温啊,耀文最近怎么回事?老是夜不归宿,是不是你们小夫妻吵架了?”
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我不想让刘阿姨担心,也不想说刘耀文的坏话。我支支吾吾地应付着,心里泛起一阵酸涩。
就在这时,我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。刘耀文回来了。他看起来有些疲惫,看到我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,愣了一下。
“妈,我没事,公司有点忙。” 他对着电话说,然后挂断。
他看着我,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解。“你要走了?”
“嗯。”我哑着嗓子回答。
“去哪儿?”他问。
“回家。” 我的老家,那个他从未去过,甚至可能都不知道在哪里的小镇。
他沉默了一下,然后说:“等我送你。”
我拒绝了。“不用了,我自己可以。”
他没有坚持,只是站在门口,看着我走出大门,坐上出租车。透过车窗,我看到他一直站在那里,直到出租车消失在视线里。
那一刻,我以为我和他,彻底结束了。像一场荒诞的梦,终于醒来。
回到老家,我租了一间小小的公寓,开始新的生活。没有了刘夫人的光环,我只是林以温。我找了一份咖啡店的工作,虽然薪水微薄,但至少能养活自己。每天忙碌地冲咖啡,和客人聊天,日子过得平淡而真实。
我剪掉了空气刘海,留起了长发,学着自己搭配衣服。我不再刻意模仿任何人,只是做自己。我发现,当我不去讨好任何人,不去迎合任何人的期待时,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。
我以为我能彻底忘记刘耀文,忘记那段荒唐的婚姻。可有些东西,一旦刻骨铭心,又怎能轻易抹去?每当夜深人静时,我还是会想起他,想起他冰冷的眼神,想起他温柔地看着程夏的样子。那些画面像刀子一样,一遍遍凌迟着我的心。
直到三个月后,我在咖啡店里,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刘耀文。
他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卫衣,戴着鸭舌帽和口罩,压低帽檐,显得有些鬼鬼祟祟。他走到柜台前,点了一杯拿铁。声音有些沙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