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仅是你。」冥王严肃地说，「一旦第二次誓约成，他就能通过你接触更多人类，吸取他们的生命能量。王默，他在尝试突破仙境的界限，这会导致灾难性的后果。」
我的手不自觉地摸向戒指。它依然温暖，没有任何警示或不适的感觉。如果冥王说的是真的，为什么戒指没有反应？
「我不信。」我摇头，「水王子不是那种人。」
「人？」冥王哼笑，「他根本就不是人类。你对他了解多少？几天的相处就足以判断他的本质？」
他的话刺痛了我。确实，我与水王子相处的时间很短，大部分信息都来自他的单方面叙述...
「如果你不信，」冥王提议，「摘下戒指试试。如果它真的是保护而非束缚，摘下后应该没关系，对吗？」
我犹豫了。水王子警告过我不要摘下戒指...但如果他的警告本身就是谎言呢？
「怕了？」冥王逼问，「害怕发现自己一直被欺骗？」
「我没有怕！」我反驳道，内心却充满疑虑。
就在这时，湖面突然剧烈翻腾，一个熟悉的水柱冲天而起。
「别听他的，王默！」水王子的声音从水柱中传来。
冥王冷笑，「主角终于登场了。」
水柱散开，水王子站在湖面上，今晚他的形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神圣强大——蓝发如流水般闪耀，半透明的水之翼全展开，整个人散发着皎洁的月光。
「离她远点，冥王。」水王子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威严。
「我只是在告诉她真相。」冥王毫不退让，「你不想让她知道月下誓约的真正起源吗？」
「你扭曲了历史。」水王子厉声说，「月下誓约最初确实是一种约束，但随着时间推移，它已经演变成仙境与人类之间自愿的神圣连结。」
「神圣？」冥王嘲讽道，「还是说，你已经计划好了如何利用第二次誓约？」
「够了！」水王子怒吼，湖水随着他的情绪波动而剧烈翻腾，「王默，别听他的。他是黑暗领主，欺骗是他的本质。」
我站在两人之间，感到无比困惑。谁在说真话？谁在欺骗我？
「证明给她看。」冥王突然提议，「告诉她第二次誓约的全部细节。告诉她你需要她做什么。」
水王子的表情变得复杂，「第二次誓约确实需要...牺牲。」
「什么牺牲？」我紧张地问。
「一段记忆。」水王子轻声说，「最珍贵的记忆。这是平衡的代价。」
我倒吸一口气，「你从来没提过这个！」
「我打算今晚告诉你，给你选择的权利。」水王子辩解道，「我从不想强迫你做任何事。」
「看，连这么重要的事情他都隐瞒了。」冥王冷笑，「你还信任他吗？」
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。记忆是什么？我最珍贵的记忆？那可能是与家人的美好时光，与朋友的珍贵回忆，或者我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...
「你凭什么要求我牺牲记忆？」我质问水王子，声音因震惊而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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