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是我要求的。」水王子痛苦地解释，「这是誓约的本质。我也必须付出同样的代价——我最珍贵的记忆。这是公平的交换。」
「公平？」我摇头，「你从没告诉过我这些风险！」
「因为...」水王子犹豫了，「因为我害怕失去你。」
这个意外的坦白让我愣住了。水王子看起来如此强大，却也有脆弱和恐惧的一面？
冥王看出了我的动摇，「别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。他只是不想失去力量的来源。王默，摘下戒指，一切就结束了。你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。」
水王子急切地说：「如果你摘下戒指，我们之间的联系会立刻断开。冥王会趁机夺走它，用它的力量破坏两个世界的平衡！」
「又是平衡...」我苦笑，「你们两个，哪一个才是真正在乎我的？」
「我。」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。
19
月光此时正好达到最盛，洒在湖面形成一条银色的路。我站在岸边，感受着无名指上戒指传来的温暖和微弱的脉动。
最终，我深吸一口气，做出决定：「我要摘下戒指。」
水王子脸色大变，「王默，不要！那样太危险了！」
冥王则露出胜利的微笑，「明智的选择。」
「但是，」我直视水王子，「如果我摘下戒指后，依然相信你，依然选择与你缔结誓约，你会接受吗？」
水王子愣住了，「你是说...」
「我要在全自由的状态下做选择。」我坚定地说，「没有戒指的影响，没有任何束缚。只有这样，我才能确定我的决定是出于真心，而不是被操控的结果。」
水王子沉思片刻，「如果这是你的愿望...我尊重你的选择。」
冥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，「别傻了，一旦摘下戒指，你就会发现他的真面目！」
「那不正是我想要的吗？」我反问，「看清真相？」
说，我慢慢地将戒指从手指上摘下。预想中的痛苦或断裂感并没有出现，只有一种奇怪的空虚，好像失去了某种一直陪伴的存在。
水王子仍站在湖面上，表情痛苦但坚定。他没有消失，没有露出什么"真面目"，只是看起来更加疲惫和担忧。
冥王却变了。他的眼睛闪烁着贪婪的光芒，伸手就要抢夺我手中的戒指。
「给我！」
我迅速后退，握紧戒指，「这仍然是我的选择权。」
冥王的表情扭曲了，「愚蠢的人类！你以为没有戒指的保护，你能抵抗我吗？」
一股黑暗能量从他手中射出，直奔我而来。我本能地闭上眼睛，等待冲击。
但那冲击从未到来。
我睁开眼，看到水王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面前，张开水之翼挡住了攻击。黑暗能量在接触到翅膀时发出嘶嘶声，如同滚烫的铁遇到冷水。
「你无权伤害她。」水王子的声音冰冷而坚定，「即使没有誓约的保护，她也在我的守护之下。」
「看看...」冥王冷笑，「多么感人的保护者。可你有没有告诉她，你选中她的原因？告诉她你们的第一次相遇？告诉她为什么只有她能与你成誓约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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