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王子沉默了。
「告诉她！」冥王咆哮道。
「王默...」水王子终于开口，声音充满歉意，「我确实隐瞒了一些事。不是因为想欺骗你，而是...不想让你承担太多。」
「什么事？」我紧张地问。
「你不是普通人类。」水王子轻声说，「你的体内流淌着仙境的血脉。」
「什么？」我震惊地看着他，「这不可能！我就是普通人...」
「你的母亲曾经爱上了一个仙境生物。」水王子解释道，「那是二十年前的事，他无法留在人类世界，你母亲也无法进入仙境。他们的爱情无疾而终，但你母亲怀上了你。」
我感到一阵眩晕，这解释了为什么我从没见过我的父亲，为什么我妈总是回避这个话题...
「所以我是...半仙？」
「四分之一。」水王子纠正，「但足以让你与仙境产生联系，足以让你成为两个世界的桥梁。」
「这才是真相。」冥王插嘴道，「他选中你，是因为你体内的仙境血脉。只有你这样的混血儿才能让他成第二次誓约，获得前所未有的力量！」
「是真的吗？」我看向水王子，「你接近我只是因为我的血统？」
水王子深吸一口气，「一开始...是的。我需要一个有仙境血脉的人类来成誓约，维持两个世界的平衡。但后来...」他的眼神变得柔和，「后来我真正了解了你，看到了你的勇气、善良和坚强。我...爱上了你，王默。不是因为你的血统，而是因为你这个人。」
听到"爱"这个字，我心跳加速。水王子从未如此直白地表达过感情。
冥王发出厌恶的声音，「多么动人的告白。可惜，即使是真的，也改变不了他计划利用你的事实。第二次誓约会榨干你的生命能量，只留下一个空壳！」
「不！」水王子激动地反驳，「第二次誓约会让我们共享生命，共享力量，但绝不会伤害王默！」
「那为什么需要她最珍贵的记忆？」冥王质问。
「因为那是开启真正力量的钥匙。」水王子解释，「最珍贵的记忆包含最纯净的能量，但它不会消失，只是转化为连接两个世界的桥梁。王默依然会记得那段记忆的存在，只是无法像以前那样清晰地回忆细节。」
我感到困惑不已。水王子的话听起来合理，但冥王的警告也不无道理。谁能证明第二次誓约的后果到底是什么？
「如果你真的爱我，」我看着水王子说，「就给我自由选择的权利。不要催促，不要强迫，让我自己决定是否愿意接受这一切。」
水王子点头，「当然，这一直都是你的选择。」
「不！」冥王怒吼，「你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！」
他突然向我冲来，似乎打算强行夺取戒指。水王子立刻挡在我前面，两股能量——清澈的水光和浓重的黑暗——在空中碰撞。
湖面剧烈翻滚，天空中乌云与月光相互争夺。我站在风暴中心，感到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觉醒。是我的仙境血脉在回应这场冲突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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