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。只有戚燃偶尔咳嗽的声音。
刘耀文伸出手，想给她拉好被子，但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。
“为什么来？”戚燃的声音沙哑，带着病态的虚弱。
刘耀文抬头，对上她的目光：“我担心你。”
“担心我？”戚燃冷笑了一声，“你不担心我，我才能好好的。”
“燃燃……”他声音低沉，“我知道错了。”
戚燃闭上眼睛，不想听他那些迟来的道歉。
“我知道以前是我混蛋，是我对不起你。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痛苦，“我以为……我以为自己玩得起，可后来才知道，我把最重要的东西弄丢了。”
他顿了顿，声音更轻了：“我后悔了。后悔得要死。”
戚燃没有说话，身体因为生病而虚弱，心也因为他的话而酸涩。她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，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。
刘耀文小心翼翼地伸出手，握住了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。她的手很凉。
“燃燃，”他握紧她的手，“给我个机会好不好？让我弥补你。”
戚燃猛地睁开眼，用力抽回自己的手：“弥补？你怎么弥补？把我的真心还给我吗？把那些被你踩在脚底下的爱还给我吗？！”
她情绪激动，牵动了身体的不适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。
刘耀文心疼地看着她，但这次他没有退缩。
“我不能把你受到的伤害抹去，”他认真地看着她，“但我可以用我的一辈子去爱你，去补偿你。燃燃，我不是玩玩而已。以前是我的错，是我蠢，是我混蛋。我现在知道，我爱你。我只爱你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真诚，和一种近似于卑微的祈求。
戚燃看着他，看着他眼中的真诚，心底筑起的高墙开始出现裂缝。
她咬紧下唇，努力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。
“我累了。”她哑着嗓子说，“你走吧。”
刘耀文没有动，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
“我说了，你走！”戚燃提高了声音，语气带着一丝烦躁。
“好，我走。”刘耀文站起身，但没有立刻离开。他走到床头柜前，将水杯和药片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。
“有什么事，随时给我打电话。”他轻声说，“我会在楼下。”
戚燃没有回答，只是将头偏向了另一侧。
刘耀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，然后转身，轻轻地拉上门离开了。
听到关门声，戚燃再也忍不住，眼泪无声地滑落。
在楼下，刘耀文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等在楼下。他回到了自己的车里，坐在驾驶位上，却没有发动车子。他抬头看向戚燃公寓的窗户，尽管知道她看不见，但他还是在那里坐了很久很久。
他知道她恨他，知道她不会轻易原谅他。但他已经失去了她一次，这次，他不会再放手。
他开始了他的追妻火葬场。
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突然出现，而是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她的行踪。知道她要去参加同学聚会，他提前订好了聚会附近的餐厅，只为了能在她聚会结束后，能第一时间看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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