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耀文走后，贺峻霖站在书架前，久久没有动。
虎…是有点。但可爱也是真的可爱。
“要早点说清楚吗？”他在心里问自己。可是，他发现自己好像…并没有那么想拒绝。甚至，开始期待她在图书馆的出现。
他开始不自觉地留意她的座位。如果她没来，他会感到一丝微小的失落。如果她来了，他会注意她今天穿了什么衣服，头发有没有好好梳，是不是又翘着那撮呆毛。
她的直球攻势，像一把钝刀子，一点点撬开了他筑起的心防。
真正让贺峻霖决定迈出一步的，是在一次全校范围的辩论赛上。
贺峻霖是辩论社的主力，那天是半决赛，气氛很紧张。他作为结辩，承担着重要的任务。比赛开始前，他坐在后台的选手席，调整呼吸，反复梳理论点。
就在他全神贯注的时候，眼角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。程以恩，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了后台的观众席。她坐在那里，手里没有平时的零食或习题册，只是安静地看着他。
他上场了。聚光灯打在他身上，他的思维快速运转，字句清晰，逻辑严密。台下掌声阵阵，他却像置身于另一个世界，只专注于自己的论述。
直到他成结辩，鞠躬下场。他习惯性地看向程以恩坐着的方向。她正用力地鼓掌，小脸上写满了崇拜和骄傲，眼睛亮得惊人。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兴奋地讨论比赛内容，只是眼神一刻不离地追随着他，仿佛他的每一个字、每一个动作，都是世间最美好的存在。
那一刻，贺峻霖的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、前所未有的情绪。那是一种被全然信任、被全心关注的悸动。他突然觉得，自己好像…没那么“清冷”了。
比赛结束，他回到后台，程以恩已经等在了门口。
“贺学长！你太厉害了！！”她扑上来，激动得双颊通红，眼睛里的光芒比舞台上的聚光灯还要耀眼。她手里还捏着一张小小的纸条，紧张地搓揉着。
“谢谢。”贺峻霖看着她，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丝弧度。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笑得如此明显。
她愣住了，显然没预料到他会笑。小脸变得更红了，结结巴巴地说：“贺、贺学长…你、你笑起来真好看！”
他轻咳一声，压下心底的笑意：“你找我有事吗？”
她这才想起来手里的纸条，像献宝一样递给他：“这个！这个给你！”
纸条上画着一个简笔小人，旁边歪歪扭扭地写着：“贺学长是宇宙第一帅！我永远支持你！”下面还画了一颗大大的心。
幼稚又可爱。
贺峻霖接过纸条，指尖触碰到她温暖的指尖。他收起纸条，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。
“程以恩。”他叫了她的名字。
“嗯！”她立刻回应，耳朵都竖起来了。
他向前一步，拉近了两人的距离，直到能看清她眼底自己的倒影。他的声音放得很轻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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