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电流穿过四肢百骸，又像是夏天夜晚最温柔的风。
我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他退开一点，额头抵着我的，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："和我试试吧，'我'。当我的……小女朋友。"
"我觉得，我们一起解开人生的附加题，应该会比任何实践报告都有趣。"
窗外，晚霞绚烂，汽水瓶口的气泡在升腾，而我的世界，似乎也因为这个吻，变得五光十色起来。
……先，先把这瓶果汁喝再说。
-6-
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，我和贺峻霖去了郊外的一个小山坡。这里是他偶然发现的地方，视野开阔，晚上可以看到满天星光。
"小心脚下，"他走在前面，时不时回头看我，"拉住我的手。"
他的手掌温暖干燥，五指微微收紧，牢牢地包裹着我的手。我们爬到山坡顶端时，夕阳正好西沉，余晖染红了半边天空。
"所以，这就是你说的惊喜？"我喘着气问。
他点点头，从背包里拿出一块毯子铺在草地上，示意我坐下。我们并肩而坐，看着太阳一点点沉入地平线。
"好看吗？"他问。
"嗯，很美。"我点头。其实比起风景，我更惊讶于他对这种浪漫细节的安排——这和我印象中那个毒舌傲娇的贺峻霖有些不同。
"你知道吗，我一直想带你来这里，"他的声音低沉，目光远眺，"很多次，我都想告诉你，但是..."
"但是什么？"
他转头看我，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认真："但是我怕你笑话我，说我太幼稚。"
我愣住了。贺峻霖，那个从小就自信得不可一世的贺峻霖，竟然会害怕我的嘲笑？
"我怎么会笑话你，"我侧过身面对他，"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很厉害，什么都会，什么都懂，比我强那么多。"
"那是因为你傻，"他露出兔牙笑了，眼角却温柔，"明明是你更厉害，可你自己不知道。"
"我厉害？"我困惑地眨眨眼。
"嗯，"他伸手轻轻拨开我额前的发丝，"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，也比我想象的要勇敢。你知不知道，每次看你很努力地做一件事，哪怕被我说'没出息'，你还是会坚持做下去，我就...特别想保护你。"
我感觉脸颊发热，心跳加速。这是贺峻霖第一次这样袒露心声，没有平日的毒舌和嘲讽。
"那你为什么总是说我胖、说我笨，害得我一度以为你讨厌我。"我小声抱怨。
他轻笑出声："姑奶奶疼不疼啊。"
"什么？"我不解地看着他。
"疼也忍着别吭声，吭声了我心软就不敢喷了，"他的语气轻松，眼神却深情，"其实我只是怕，太明显的话，你会跑掉。"
天色渐暗，他的话语却如星光般照亮我的内心。原来，那些故作冷漠下，藏着的是这样深沉的感情。
"贺峻霖，"我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，"你其实...喜欢我多久了？"
他思考了一会，嘴角扬起一丝笑意："大概是从你第一次为了我跟别人吵架开始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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