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，我发现自己无法拒绝："好吧，周六晚上。"

他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："谢谢，我会订好位置的。"

回到房间，我靠在门上，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。这是什么意思？他约我吃饭是想解释当年的事，还是单纯的室友聚餐？我不敢深想，也不敢抱有任何期望。

但无论如何，周六晚上，我会给他一个机会，也给自己一个机会，彻底解开这个心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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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六下午，我站在衣柜前犯了难。今晚的晚餐到底该穿什么？太随意显得不尊重，太正式又像是刻意打扮。最终，我选择了一条简单的黑色连衣裙，搭配一件米色针织开衫，既不显刻意，又不至于太过随意。

马嘉祺说会在七点来接我。六点四十五，我已经化好淡妆，坐在客厅等候。准点七点，我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。

他穿着一身藏青色西装，内搭白色衬衫，没打领带，整个人看起来既正式又不失随意。见到我，他的眼睛亮了起来："你今天很美。"

我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："谢谢，你也很帅。"

"走吗？"他伸出手。

我犹豫了一下，没有牵他的手，而是自己拿起包："走吧。"

餐厅在市中心一栋高楼的顶层，环境幽雅，视野开阔，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。服务员引领我们到一个相对私密的角落座位。

"你朋友的餐厅很不错。"我环顾四周，发自内心地赞叹。

"嗯，他筹备了很久，"马嘉祺说，"我点了一些招牌菜，希望你会喜欢。"

晚餐进行得很愉快。食物美味，氛围轻松，我们聊了工作，聊了共同认识的朋友，甚至聊了最近看的电影和书。有那么一刻，我几乎忘记了我们之间复杂的过去，仿佛我们只是两个正常约会的人。

甜点上来后，马嘉祺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："黎绛，我有话想对你说。"

我放下叉子，心跳加速："我在听。"

"首先，我想为当年的事情道歉，"他直视我的眼睛，"我拒绝你的方式很不妥当，伤害了你的感情。"

我点点头，没有说话。

"但我想澄清一点，我和林琳从来没有过任何超越友谊的关系。当年的传闻纯属误会。"

"那为什么不解释？"我忍不住问。

他苦笑："因为当时我觉得这样对你更好。如果你以为我喜欢别人，也许会更容易放下。"

"所以你是为了我好才拒绝我的？"我挑眉，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。

"不全是，"他深吸一口气，"当时我父亲的公司陷入了危机，几乎破产。我需要全力帮他重整旗鼓，没有精力谈恋爱。而且...我不想让你卷入那种不稳定的生活。"

我愣住了。这是我从未听说过的事情。在我的印象中，马嘉祺来自一个富足的家庭，从未提过家里有经济困难。

"我从来不知道..."

"我没告诉任何人，"他说，"家道中落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。那段时间，我不仅要成学业，还要帮父亲处理公司的事务，几乎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