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"所以当我向你告白时..."

"我心里其实很高兴，"他坦言，"但我知道自己无法给你承诺，无法照顾好你的感受。与其让你陷入一段充满不确定性的感情，不如干脆拒绝。"

我沉默了。如果这是真的，那马嘉祺的决定虽然伤人，但确实是出于对我的考虑。

"后来呢？"我问，"为什么不再联系我？"

"我试过，"他苦笑，"但你把我拉黑了，所有社交媒体都找不到你。再后来，公司终于度过难关，我想重新找你，却发现你已经去了另一个城市工作。"

"那你为什么不说实话？告诉我你有苦衷？"

"骄傲吧，可笑的自尊心，"他自嘲道，"不想在你心里留下'落魄'的印象。再说，当时告诉你真相又有什么用呢？你会为了我放弃自己的前程吗？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。"

我陷入沉思。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挑战我对过去的认知。那个曾经在我心中无比冷酷的马嘉祺，似乎正在慢慢被重新塑造。

"那现在呢？"我终于问出那个最关键的问题，"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？"

他伸出手，轻轻覆在我的手上："因为我从未停止过喜欢你，黎绛。六年了，我尝试过忘记，也尝试过开始新的感情，但没有一个人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。"

我感到呼吸一滞："所以...这算是重新追求我？"

"如果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的话，"他微笑道，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，"我想重新开始。这一次，我会坦诚相待，不再有隐瞒。"

我抽回手，需要时间思考。他的告白让我措手不及，过去的伤痛和现在的感受在心中激烈碰撞。

"我需要时间，"我最终说，"这对我来说太突然了。"

他点点头，表情温和："我理解，我会等你。不管你做什么决定，我都尊重。"

回家的路上，我们并肩走着，谁都没有说话。月光洒在街道上，为一切镀上一层柔和的银光。

我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马嘉祺，发现他也在看我。我们的目光在月光下相遇，然后又匆匆错开。

那一刻，我突然明白，无论我的决定是什么，这个夜晚已经永远改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。过去的伤痛或许无法全抹去，但至少，真相已经浮出水面。现在，球在我的场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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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几天，我们之间的气氛微妙而复杂。表面上，我们还是和往常一样共处一室，共享早餐，偶尔一起吃晚餐。但内里，一切都不同了。

我发现自己开始注意他的一举一动——他专注工作时微皱的眉头，他听到笑话时眼角的笑纹，他递给我东西时手指的温度。

而他，比以前更加体贴，却又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，似乎害怕给我压力。他没有催促我做决定，只是默默地等待，用行动表达着他的心意。

周四晚上，我接到爷爷病危的电话，匆忙收拾行李准备回老家。马嘉祺听闻消息，二话不说就请了假，坚持要陪我一起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