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他的眼睛亮了起来，嘴角微微上扬："怎么说？"

"原协议太过理性，缺少了一些重要条款。"我故作严肃地说，心却砰砰直跳，"比如，丈夫有义务每天亲吻妻子，妻子有权利任何时候拥抱丈夫，双方需定期进行感情沟通和......其他亲密活动。"

他的笑容扩大，那双丹凤眼中盛满了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和欢喜："我全同意这个修正案。现在可以签字生效吗？"

不等我回答，他已经倾身向前，吻住了我的唇。那个吻温柔而克制，带着雪松的清香，是我曾在无数个深夜里、加班回家看到那盏为我留的灯时，偷偷想象过的味道。

当我们分开时，他低声说："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？校友会的那场辩论赛。"

我点点头，那是我法学院二年级时的事，他作为商学院的代表，与我们进行了一场激烈的辩论。

"那天你穿着略大的西装外套，头发扎得整整齐齐，为了一个公益诉讼问题据理力争。你说，'法律的意义不在于条文本身，而在于它能为多少弱者带来公平'。"

我惊讶于他记得如此清晰。

"就在那一刻，我知道你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。"他轻轻抚摸我的脸颊，"不是因为你美丽，虽然你确实很美；也不是因为你聪明，虽然你的确才华横溢；而是因为你的灵魂里有光，那种为正义燃烧的光。"

我靠在他肩头，忽然想起我们结婚那天，他送我的那枚戒指。当时我以为那只是例行公事的婚戒，现在才明白那枚戒指内圈刻的日期，正是那场辩论赛的日子。

"所以，检察官太太，"他亲吻我的额头，"你愿意和我重新开始一段没有协议、只有承诺的婚姻吗？"

"我愿意，"我仰头看着他，笑容盈满了整个午后的阳光，"不止是理性的选择，更是感性的必然。"

窗外，秋风送来银杏叶的碎影，点缀着我们新婚姻的开端。而在我心里，那份冰冷的A4纸协议，早已被他温暖的掌心，悄然融化。

9.

日子一天天过去，我和马嘉祺的生活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
我的独立卧室变成了书房，两人的生活空间全交融。他试图教会我做一些简单的菜式，但最终不得不承认我在厨房的"天赋异禀"——"你比六斤难伺候多了，"他无奈地摇头，看着我又一次把鸡蛋煎成焦炭，"它至少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。"

我们有了真正的约会，不再是那种为了"履行夫妻义务"的应酬。他带我去了城郊的一座私家果园，在青翠的苹果树下野餐；带我去了南城的爵士酒吧，与现场乐队的萨克斯手聊得火热；甚至带我去了他的母校，在那个我们第一次相遇的辩论厅前，郑重其事地为我补上了一个正式的求婚。

各自的朋友圈也开始交融，我那位曾经感情受挫的发小见到马嘉祺，惊讶地问我："这是那个你签了协议才嫁的冰山吗？骗人的吧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