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元意是马嘉祺大学时的学姐，一个温柔善良的舞蹈系女生，喜欢穿白色裙子，喜欢桔梗花。那时的马嘉祺还不是商业帝国的继承人，只是个普通的经济系学生。他们相识于一场校园活动，成为了朋友。

"只是朋友？"我怀疑地问。

"是的，只是朋友。"张真源肯定地说，"元意有男友，他们感情很好，马嘉祺从未越界。"

但世事难料。一次意外的车祸，夺去了元意的生命。更令人痛心的是，那本该是马嘉祺乘坐的车——元意是代替生病的马嘉祺去取一份重要资料。

"他一直无法原谅自己，"张真源轻声说，"那场车祸后，他整个人都变了，变得沉默，变得深沉。他开始研究桔梗花的栽培，因为那是元意最爱的花。他开始写信，尽管知道那些信永远不会有回音。"

"所以我只是..."

"不，你不是替身。"张真源坚定地摇头，"马嘉祺遇见你是在一次偶然的酒会上，他被你吸引是因为你的独立和坚强，与元意截然不同的特质。是后来...当他发现自己对你的感情日益加深，他才开始恐惧。"

"恐惧什么？"

"恐惧爱上你，恐惧再次失去。他潜意识里开始寻找你与元意的相似之处，试图说服自己，如果这段感情失败，他不会太过受伤——因为你们本就不同。"

我沉默了，这个解释太过复杂，却又莫名合理。

"他从未想过让你成为元意的替身，"张真源继续道，"恰恰相反，他害怕的是，他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真实的你。"

"如果你不相信，"他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，"这是元意墓地的地址。去看看吧，也许能找到一些答案。"

我犹豫了很久，最终还是去了那座墓园。

元意的墓碑前摆满了鲜花，大多是桔梗。我在一束特别新鲜的花旁发现了一张卡片，上面是马嘉祺熟悉的字迹：

"元意，你曾说过人生要往前看。我想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。我爱上了一个女孩，她让我重新体会到生命的美好。但我却愚蠢地伤害了她。我不会再让愧疚支配我的生活，我要去追回她，这一次，我会好好珍惜。"

看着这张卡片，我心中的冰墙开始有了裂痕。

回到公寓，我发现门口又放着一束花，这次是红玫瑰，卡片却不见了。我刚想弯腰去捡，却听见身后熟悉的声音：

"你总要给我一个辩解的机会。"

我转身，看到马嘉祺站在走廊尽头，不再是那个西装革履的精英，而是一个疲惫不堪的普通男人。他的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，整个人消瘦了一圈。

"你跟踪我？"

"我在等你，"他轻声说，"每天都等。我知道你早晚会回来。"

我沉默地打开门，没有邀请他进来，但也没有赶他走。

"我承认，"他站在门外，声音低沉，"最初接近你时，我脑海中有元意的影子。但很快，我就将你们分开了。你是你，她是她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