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"马嘉祺。"他简短地自我介绍，声音清冷。

"久仰。"我点点头，尽量保持专业的微笑。

整个吃饭过程无比平静，几乎像是两个陌生人的商务会谈。我们谈论了最近的股市波动、新出台的金融法规以及各自的工作领域。他对法律方面有自己独到的见解，语速不快但逻辑清晰，是个好的谈话对象。

没有尴尬的沉默，也没有刻意的讨好，这让我松了口气。至少这位马先生比我见过的其他相亲对象体面得多。

饭局结束后,我们站在餐厅门口等车。

"你觉得婚姻是必要的吗？"他突然问。

这个问题让我愣了一下。通常，相亲对象不是急着询问我的家庭背景,就是试图展现自己的经济实力或者直接表达好感。

"我个人认为不是。"我坦诚道，"但现实中,婚姻确实能让很多事情变得简单。"

他轻轻点头:"我同意。婚姻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,让事情变得更加可控,像数据一样运行。"

"所以你是把婚姻当作一种生活优化工具？"我挑眉。

"某种程度上是。"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,"但前提是找到合适的人。"

这时,我的车到了。他礼貌地为我打开车门:"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如何？"

"什么提议？"我一头雾水。

"结婚。"他语气平淡,仿佛在讨论一份合同,"我想我们很合适。"

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:"我们才第一次见面。"

"但足够了解对方想要什么。"他目光直视着我,"你需要一个不干涉你事业的伴侣,我需要一个独立且聪明的妻子。我们都不相信浪漫爱情,更看重理性和实用性。这样的基础,比很多谈了三五年的情侣还要牢固。"

我无言以对。这简直是我心里想法的美概括。从法学院毕业后,我目睹了太多同学因为婚恋问题放弃事业或者陷入痛苦。发小的遭遇更是让我对婚姻敬而远之。但马嘉祺的提议却有一种诡异的吸引力——如果婚姻真的可以像一份互惠互利的合同,那么或许值得考虑。

"给你一周时间考虑。"他递过名片,"不用有压力,这只是一个提议。"

一周后,我同意了。三个月后,我们领了证。

没有繁文缛节，没有轰轰烈烈的仪式，只有一纸婚书和两个冷静的决策者。我们甚至没有蜜月，因为我有一个重要案子的庭审，而他有个跨国项目需要谈判。

于是,马嘉祺成了我的丈夫。我们像两个理性的室友一样生活在同一屋檐下,各自保持着独立的空间和时间，在必要时提供帮助和支持。这是一场美的现代契约婚姻——至少在最初，我们都是这么认为的。

【现在】

"六斤今天在家吗？"我问道，那只黑色小豆柴是马嘉祺半年前捡回来的，现在成了我们家的第三个成员。

"寄养在宠物店。"马嘉祺轻描淡写，"后天出差去新加坡，可能要一周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