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"嗯，庭审加油。"他简短地回应，然后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
看着他远去的背影，我突然意识到，虽然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，但我对马嘉祺的了解，可能还不及一个普通同事。他喜欢什么？讨厌什么？有什么梦想？这些基本问题，我竟然都不知道答案。

也许，这就是契约型婚姻的本质——互不干涉，各自独立。

当天下午，天气确实如他所说下起了雷阵雨。我站在办公室窗前，看着倾盆大雨，不禁微微出神。或许，马嘉祺比我想象中更加细心。

晚上七点，我正准备去茶水间倒杯咖啡，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是马嘉祺发来的消息：

"已到新加坡。你吃饭了吗？"

这是他第一次在出差时主动发消息询问我的状态。我愣了一下，然后回复："还没，在加班。"

"别喝太多咖啡。冰箱里有我做的三明治，记得热了再吃。"

我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，不太确定该如何回应。最后只是简单地回了个"知道了，谢谢"。

实际上，我并不知道冰箱里还有三明治。回到家后，我打开冰箱，果然在顶层看到了用保鲜膜包好的三明治，旁边还贴着一张便条：

"微波炉加热30秒即可。不要撸猫喝奶茶代替正餐。"

我忍不住笑出声。马嘉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？还是说，他一直都是这样，只是我没有注意到？

接下来的几天，马嘉祺每天都会发消息问候。虽然内容简短，但让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关心。周四晚上，我正在整理金诚案的最后证据，手机响起。

"在忙吗？"马嘉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。这是他第一次在出差时打电话给我。

"嗯，准备下周一的庭审。你那边怎么样？"

"还行，项目进展顺利。"他顿了顿，"家里还好吗？"

"挺好的，就是有点...安静。"我承认道，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家里有他存在的感觉。

"六斤明天送回来。"他说，"我让司机去接了。"

"好。"
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他说："我提前回来了，明天晚上的飞机。"

"哦？"我有些惊讶，"项目这么快就结束了？"

"嗯，提前谈了。"他语气平淡，"你明天还在公司加班吗？"

"应该会的，案子还有些细节需要处理。"

"那我先回家了。"他说便挂了电话。

我放下手机，心里莫名有些失落。也许，我潜意识里期待他说些什么——比如要不要接我下班，或者一起吃个晚饭之类的。但这显然不符合我们的"契约"精神。

第二天，我沉浸在工作中，几乎忘记了时间。直到手机震动，我才发现已经晚上九点多了。是马嘉祺发来的消息："到家了，你在哪？"

"还在公司。"我回复道。

"要我来接你吗？"

这个提议让我犹豫了。按照我们的约定，各自的行程不需要向对方汇报。但不知为何，此刻我竟有些期待他的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