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"谢谢。"我头也不抬地接过。

他没有离开，而是站在那里看着我工作。

"你要把我盯出洞了，好看吗？"我忍不住问。

"挺好看的。"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，"专注的样子特别吸引人。"

我抬头，发现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，不知为何有些心慌。

"少来这套。"我板着脸，"有事就说。"

"明天晚上需不需要我叫个车送你去机场？"

"不用，公司会安排的。"

他点点头，转身要走，却又停下脚步："记得早点睡。"

"嗯。"

门关上后，我发现自己在笑。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，即使是出于礼貌，也让人心里暖暖的。

我继续埋头工作，直到凌晨两点多才成初步审阅。关灯后，卧室陷入一片黑暗。这时，我又想起了那个问题——我和马嘉祺的关系究竟是什么？

起初，我们只是两个理性的成年人，基于现实考量而结合。但随着时间推移，边界似乎正在慢慢模糊。我们还是那个讲究独立和理性的组合吗？还是已经悄然滑向了某种更为复杂的关系？

不过，这大概只是我的一厢情愿。毕竟，马嘉祺从未表现出超越契约的情感。他的体贴和关心，或许只是一个教养良好的人的基本素质。

想到这里，我摇摇头，努力让思绪回到案件上。感情是最不值得投资的领域，这是我一直以来的信条。而马嘉祺，似乎也是同样的想法。

第二天清晨，我被厨房传来的声音吵醒。睁开眼，发现已经七点半了。我慌忙起床，冲进浴室洗漱。

当我收拾好自己冲到餐厅时，马嘉祺已经坐在那里喝咖啡，桌上放着简单的早餐——烤面包、水煮蛋和一杯牛奶。

"你起得真早。"我拉开椅子坐下。

"习惯了。"他推过牛奶，"还热着。"

"今天怎么有空做早餐？"我咬了一口面包，意外地发现还不错。

"没什么特别安排，"他轻描淡写地说，"下午的飞机。"

我点点头，默默吃着早餐。这一切是如此的家常，甚至有些温馨，与我对婚姻的预期截然不同。在我的想象中，婚姻应该是充满争吵和妥协的战场，是感情的坟墓，是自由的终结。但和马嘉祺在一起的日子，却出人意料地平静和愉快。

"今天几点下班？"他问。

"不确定，可能要加班。"这是我的标准答案。

他没说什么，只是点点头。我们之间从不干涉对方的工作安排，这是当初约定的规则之一。

吃早餐，我们各自准备出门。在玄关处，他突然说："外套带上，今天会下雨。"

我看了眼窗外晴朗的天空，有些不确定："天气预报说今天是晴天。"

"我看了气象云图。"他打开手机给我看，"下午三点左右会有雷阵雨。"

我勉强点头，把外套塞进包里。在电梯里，我们站在两侧，保持着适当的距离。

"那...出差顺利。"电梯到达一楼时，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