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后，我们沿着河边散步。夜风微凉，我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。马嘉祺注意到了，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肩上。
"不用..."
"穿上吧。"他打断我，自然地牵起我的手，"手这么凉。"
这个举动让我心里一紧，但我没有抽回手。他的手很温暖，握着我的方式既不紧也不松，刚刚好。
我们就这样牵着手走了一段路，谁都没有说话，却也不觉得尴尬。
"今天谢谢你。"回家的路上，我终于开口，"能来听我的庭审，还有...这一切。"
他看了我一眼，轻轻捏了捏我的手："这没什么。我们是夫妻。"
"夫妻..."我轻声重复这个词，突然意识到它对我们的含义已经悄然改变。
那天晚上，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。马嘉祺的表现让我感到困惑又心动。如果这只是契约婚姻，他没必要做这么多；如果不是...那又意味着什么？
我对着天花板发呆，想起这段婚姻的点点滴滴——他为我留门，在我加班时准备食物，陪我准备庭审，支持我的工作...这些都超出了"契约"的范畴。
但我不敢确定，也不敢追问。万一这一切只是我的误解呢？万一他只是一个天生就很体贴的人呢？
正当我胡思乱想时，手机震动了一下。是马嘉祺发来的短信：
"睡了吗？我在客厅，如果想聊聊今天的案子，可以出来。"
我坐起身，犹豫了一下，然后回复："好，等我一下。"
走出卧室，发现马嘉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，面前放着两杯热茶。他穿着居家的白毛衣，看起来比平时柔和许多。
"睡不着？"他问。
我点点头，在他对面坐下："有点兴奋，今天的庭审..."
"你表现得很棒。"他微笑，"尤其是反驳对方律师最后那个问题的时候，逻辑非常清晰。"
我们开始讨论庭审的细节，分析案件的走向。马嘉祺的见解独到，让我看到了一些之前没有注意到的角度。
聊着聊着，话题不知不觉地从工作转向了生活。
"你为什么选择做风投？"我突然问。
他顿了一下，似乎没料到这个问题："因为它充满挑战和可能性。我喜欢分析不同的商业模式，预测未来的趋势。"
"听起来很符合你的性格。"
"那你呢？为什么选择法律？"
"公平吧...我想。"我回忆着初心，"就像你说的，我也喜欢分析和预测，只是我分析的是人和案件，而你分析的是市场和企业。"
他点头表示理解："我们其实挺像的。"
这句话让我微微一愣。是啊，我们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——理性、专注、追求卓越...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最初的"契约婚姻"能够维持至今，甚至逐渐超越了最初的边界。
"你有没有想过..."我犹豫着开口，"如果当初我们不是通过相亲认识，会不会..."
"会不会什么？"他认真地看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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