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"没什么。"我摇摇头，"只是好奇，如果在其他情况下遇见，我们会不会还是走到今天这一步。"

马嘉祺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说："我想会的。"

他的回答太过肯定，让我心里一震。

"为什么这么确定？"

"直觉。"他的目光没有离开我的脸，"有些事情，冥冥之中自有安排。"

这样的回答不像马嘉祺的风格。他一向讲求数据和逻辑，很少谈论"直觉"或"冥冥之中"这类虚无缥缈的概念。

夜深了，我们却都没有要结束谈话的意思。马嘉祺给我讲了一些他大学时的故事，而我则分享了法学院的趣事。我们像普通夫妻一样分享着各自的过去，填补着彼此生命中的空白。

不知不觉中，我靠在了沙发上，眼皮越来越沉。

"困了？"他温柔地问。

"嗯..."我含糊地应着，已经快要睡着。

黑暗中，我感觉到一双手轻轻地将我抱起。马嘉祺的心跳声清晰可闻，他的气息包围着我，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。他把我放在床上，为我盖好被子。

"晚安，夫人。"他轻声说，然后关上了门。

那一刻，我突然明白，无论最初的理由是什么，现在的我们已经不再是冷冰冰的"契约伙伴"了。

周末，婆婆打电话来说已经到了上海，约我们下午一起吃饭。

"他们住哪里？"我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马嘉祺。

"酒店。"他系着领带，看了我一眼，"别紧张，他们人很好。"

"我没紧张。"我嘴硬道，但手心已经开始冒汗。

虽然结婚一年多了，但我还是第一次正式见马嘉祺的父母。之前因为各种原因，一直没能聚在一起。

"穿这件怎么样？"我拿起一条藏青色的连衣裙。

马嘉祺看了一眼："很好。不过我妈喜欢明亮一点的颜色。"

我点点头，换了一条浅蓝色的裙子。

"美。"他微笑着说。

到达餐厅时，我的心情依然有些忐忑。马嘉祺似乎察觉到了，在电梯里轻轻握了握我的手，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。

马父马母已经在包间等候。看到我们进来，马母热情地站起身迎接，马父则保持着温和的微笑。

"这就是小祺的夫人吧？"马母拉着我的手，上下打量，"真漂亮，怪不得我儿子这么中意你。"

"阿姨好。"我礼貌地问候。

"叫妈妈。"马母笑眯眯地说，"都结婚这么久了，还阿姨阿姨的。"

马嘉祺在一旁轻咳了一声："妈，别让她为难。"

"有什么为难的？"马母瞪了他一眼，"这孩子，结婚一年多了，从来不带老婆回家看看，今天好不容易见面，还要拦着我。"

我忍不住笑了起来，马嘉祺的母亲和我想象中全不同。她热情开朗，话多且直接，一点也不像会生出马嘉祺这样内敛的儿子。

"妈，我们工作都忙。"马嘉祺解释道。

"哦，是是是，你们年轻人事业为重，我懂。"马母拉着我坐下，开始询问我的工作和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