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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六的西餐厅比想象中的还要高档。郑知彬穿着简约的黑色连衣裙，踩着不高不低的细跟鞋走进大厅，却在看到预订的位置上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愣住了。
那不是画廊开幕式上那位赞助商代表吗？
张真源似乎也在同一时刻认出了她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，随即站起身，礼貌地伸出手："郑小姐，没想到会是你。"
"张先生，这真是...巧合。"郑知彬握了握他的手，在他对面落座。
服务员送上菜单，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"所以，"张真源率先开口，"你也是被家里人强行安排来的？"
郑知彬忍不住笑了："看来我们处境相似。"
"我母亲说你是策展人？"
"嗯，上次在画廊见到你，你是代表...？"
"我的公司，做互联网产品，最近刚好想拓展艺术方向的合作。"
随着简单的自我介绍，尴尬的气氛逐渐缓解。两人聊起各自的工作、兴趣，竟发现彼此之间有不少共同点。郑知彬喜欢的那位新锐艺术家恰好是张真源关注的投资方向；而张真源对于互联网与艺术结合的见解也让郑知彬眼前一亮。
晚餐快结束时，张真源突然放下餐具，认真地看着她："郑小姐，其实我有个提议，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。"
郑知彬微微歪头："什么提议？"
"我想，我们可以做个交易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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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结婚？"郑知彬震惊地看着对面这个才认识几小时的男人，"你是认真的吗？"
张真源面色平静："我只是提议一个互利的合作。你需要家人停止催婚，我需要一个看起来稳定的家庭状态来应付公司即将到来的投资审核——那些传统投资人很看重这一点。"
"但是结婚？这太荒谬了。"
"我们可以先领证，公开的只是名义上的关系，彼此互不干涉实际生活。等过了这段时间，如果任何一方想退出，我们就和平离婚。"
郑知彬皱眉思考着。母亲昨天还在通话中提到，如果这次再不成功，就要带她回老家参加各种相亲会。而她刚刚接下一个为期一年的国际巡展策划工作，绝对不能被这种事情打扰。
"我需要考虑考虑。"她最终说。
张真源点点头："当然，这里是我的名片，上面有我的私人联系方式。不管你做什么决定，我都尊重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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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后，郑知彬发了一条信息给张真源："我想再见面谈谈这个...提议。"
他们约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。这次，郑知彬带来了一份草拟的"协议"。
"如果要做这个，我希望把一些事情说清楚。"她推过那几张纸，"这不是法律文件，只是为了让我们彼此心里有数。"
张真源看了看那些条款：互不干涉对方的私人生活和工作；共同维持婚姻表象至少一年；费用各自承担但公共开支平摊；住所问题采取不同方案...
"你真的考虑得很周到。"他放下那几张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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