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既然是交易，就要有规则。"郑知彬直视着他，"我只有一个问题：为什么选择我？肯定有其他方式可以解决你的问题。"
张真源沉思片刻："一是效率，二是我觉得你不会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。而且..."
"而且什么？"
"我们之间至少有共同语言，不是全陌生人。这很重要，毕竟要演一出戏给两边的家人看。"
郑知彬抿了抿唇，最终点头："好吧，我答应了。但有一点我必须强调——这只是一场交易，一年后，无论发生什么，都按约定解除关系。"
张真源伸出手："成交。"
——
两周后，他们在上海市民政局领了证。没有鲜花，没有誓言，甚至没有家人在场，只有两个冷静的成年人和一纸协议。
当天晚上，郑知彬母亲的视频电话几乎要震碎手机。
"知彬！到底怎么回事？你和真源怎么就领证了？连个仪式都没有就...我的天哪！"
"妈，我们只是不想麻烦大家。"郑知彬看了眼坐在旁边的张真源，他正对着自己的母亲解释同样的事情。
"不麻烦大家？你这孩子！婚礼可以简单，但总要让我们见见面啊！"
"妈，我们会尽快安排时间的，只是最近我们都忙..."
"那总得先住一起吧？你们总不能..."
郑知彬深吸一口气："这个我们已经安排好了。"
其实根本没有，他们甚至还没讨论这个问题。但她必须先稳住母亲。
挂掉电话后，两人面面相觑。
"看来我们需要讨论住宿问题。"张真源先开口。
"是的。"郑知彬揉了揉太阳穴，"按照协议，我们本来可以各住各的，只是偶尔应付家人时见面..."
"但现在看来，至少短期内我们必须表现得像真正的新婚夫妻。"
沉默片刻后，张真源说："我的公寓比较大，三室两厅，你搬过来的话，可以有自己独立的空间。"
郑知彬考虑了一下："我的租约还有两个月...但如果我们想让这个看起来可信，确实应该...同住。"
"我可以帮你处理租约的事情。"张真源的语气温和而体贴，"我们可以先准备一些必要的日常用品，你再慢慢搬，不急于一时。"
郑知彬看着他，有些意外于他的善解人意。这个提议确实是最合理的安排，她点点头："好吧，谢谢。"
——
郑知彬正在整理最后一箱书籍，准备送到张真源的公寓。过去两周，她已经陆续搬了大部分必需品过去，但那里仍然感觉不像"家"。
电话突然响起，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"您好？"
"是郑知彬吗？我是真源的妈妈，你叫我李阿姨就好。"电话那头传来热情的女声，带着浓浓的重庆口音。
郑知彬一愣："阿姨好。"
"幺幺啊，我想着你们领证也有段日子了，我和真源爸爸准备下周去上海看你们。"
"下周？"郑知彬差点失声。她和张真源还没准备好应对家人的探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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