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餐后，张真源帮忙收拾餐桌，然后从行李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她。
"给你带的，北京的特产。"
郑知彬打开盒子，是一对精巧的蓝白玲珑瓷杯。
"我记得你说过喜欢这种风格的瓷器。"他解释道。
"你还记得..."郑知彬轻轻抚摸着杯子细腻的表面，那是她在几个月前参观博物馆时随口提过的喜好。
"当然记得。"他微笑着，眼中带着她读不懂的情绪。
那晚，郑知彬睡不着。她想起行李箱里那份即将到期的"协议"，想起张真源温柔的眼神，想起这一年来他们共同经历的一切...
或许，她心中的那条线，早已被悄悄跨越。
——
几天后的周末，张真源突然提议去郊外踏青。
"天气这么好，不出去走走太可惜了。"他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说。
郑知彬本想说自己还有工作，但看到他期待的眼神，最终点头同意："好啊，去哪里？"
他们驱车前往郊外的一个小湖，湖边的樱花正盛开，粉白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。
"这里真美。"郑知彬深吸一口新鲜空气。
"我偶然发现的地方，想着你可能会喜欢。"张真源说，从车后备箱拿出一个野餐篮。
原来他早有准备。他们在湖边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铺开野餐垫，享用着张真源准备的三明治、水果和咖啡。
阳光温暖，微风轻拂，湖面波光粼粼。郑知彬靠在树下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幸福。
"知彬，"张真源突然开口，声音有些沙哑，"有件事我想和你谈谈。"
她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认真，心跳不由加速："什么事？"
"我们的协议，还有两周就到期了。"
郑知彬低下头，轻声道："嗯，我知道。"
"这一年来，我想说..."张真源深吸一口气，"我对你的感觉，已经不仅仅是协议上写的那样了。"
她猛地抬头，对上他真诚的目光。
"我知道一开始我们约定好的，一年后各自离开，回到各自的生活。但是现在，我发现我不想这样。"他轻轻握住她的手，"我想和你继续在一起，不是因为协议，而是因为...我爱上你了。"
郑知彬感到眼眶发热："真源..."
"你不需要现在给我答复。我知道这可能很突然，也可能会打乱你的计划。但我必须告诉你我的感受，否则我会后悔一辈子。"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。
"不是突然。"郑知彬轻声说，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融化，"可能...从我生病你照顾我那天起，或者更早，我就已经..."
她没能说，因为张真源已经倾身向前，轻轻吻住了她的唇。那个吻温柔而试探，像是怕吓到她，又像是在确认这一切都是真实的。
当他们分开时，郑知彬看到他眼中闪烁的光芒，知道那里面映照的是自己同样明亮的眼神。
"所以，"他微笑着问，"我们的协议...要不要改一下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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