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敖摩不需要问"他"是谁，只是轻叹一声："丙丙，别抱太大希望。"

敖丙低头盯着咖啡杯："我知道。只是...已经三年了。"

"有些伤口，时间并不能治愈。"敖摩拍拍表弟的肩膀，"尤其是...那种伤口。"

敖丙的眼神黯淡下来。三年前那场变故，不仅夺走了他两个未曾谋面的弟弟或妹妹，也差点夺走他自己的生命，更是彻底摧毁了父亲与昊天之间的婚姻。

"如果我当时..."

"不。"敖摩严肃地打断他，"那不是你的错。从来都不是。"

敖丙勉强笑了笑："我知道。只是有时候会想，如果我能早点发现雨姝的真面目，如果我能保护好自己和爸爸..."

敖摩握住表弟的手："事情已经过去了。重要的是现在，以及将来。你已经康复了，叔叔也在慢慢振作起来。"

敖丙点点头，但内心的遗憾与愧疚并未因此减轻。他知道，父亲背负的痛苦远比自己想象的更深重。

"回办公室吧，"敖摩看了看手表，"下午还有会议。"

敖丙点头，跟着表哥走向电梯。走到一半，他的手机突然响起。掏出来一看，陌生号码。

"喂？"

"敖丙。"一个熟悉的声音，令他瞬间僵立在原地。

"...昊天，"敖丙没有称他为父亲，"有什么事吗？"

"生日快乐。"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，"我...想问你，能不能抽时间见一面？"

敖丙看了一眼前方等待的敖摩，犹豫了一下："我不确定这是个好主意。"

"我理解。"昊天的声音平静下来，"不过我有东西要给你。"

"你可以寄过来。"

"是关于你父亲的。"昊天说，"也是关于...那天发生的事。"

敖丙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："什么意思？"

"新的证据。"昊天简短地说，"可能会改变你对整件事的看法。"

敖丙沉默了片刻："我需要先问问爸爸的意见。"

"我明白。"昊天顿了顿，"但如果可能的话，我希望能先跟你谈谈。这对他来说...可能会是个巨大的打击。"

敖丙感到一阵不安："你到底发现了什么？"

"面谈吧。"昊天说，"你决定好了就通知我。"

挂断电话，敖丙站在原地，思绪万千。敖摩走回来，关切地问："怎么了？谁的电话？"

敖丙深吸一口气："昊天。"

敖摩的表情立刻变得警惕："他想干什么？"

"他说...他有新的证据，关于三年前的事情。"

敖摩皱眉："什么证据能在三年后才出现？敖丙，别被他骗了。他可能只是想借机见你，重新介入你们的生活。"

"但如果真有什么重要的事呢？"敖丙望着表哥，"如果这能让爸爸不再那么痛苦呢？"

敖摩沉默了一会儿："你打算怎么做？"

"我想先见他一面。"敖丙决定道，"但不会告诉爸爸。至少在我确定那不是什么陷阱之前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