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叫……笑笑？”马嘉祺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“是啊，很可爱的孩子，三岁了。”贺峻霖还在说着，全没注意到马嘉祺异常的神色。
“三岁……”马嘉祺重复了一遍，眼神闪烁。
我看着他，心里紧张到了极点。他会想到什么吗？他会意识到笑笑是谁的孩子吗？
气氛变得异常沉重。贺峻霖也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，收起了手机，眼神疑惑地看着我们。
马嘉祺没有再说话，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，然后转身走出了病房。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匆忙，甚至带着一丝仓皇。
我瘫坐在病床上，只觉得浑身无力。一切都因为贺峻霖的一句话，被彻底打破了。
从医院回家后，马嘉祺就没有再出现。公司里也没有看到他，听说他直接回了总部。
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，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但我知道，他一定已经联想到什么了。笑笑的年龄，笑笑的长相，这一切都指向了一个事实——笑笑是他的女儿。
我以为他会立刻来找我，质问我，甚至抢走笑笑。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
然而，他没有来。日子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。
直到几天后，我接到了贺峻霖的电话。
“乖乖，马嘉祺来找我了。”贺峻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复杂。
“他找你干什么？”我的心又提了起来。
“他问了我很多关于你的事情，还有笑笑。”贺峻霖顿了顿，“他问我笑笑是不是他的孩子。”
“你告诉他了？”
“我没直接说，但我告诉他笑笑的年龄，以及你离开他之后，才发现自己怀孕的。”贺峻霖说，“我看到他当时的表情，就知道他已经猜到了。”
“那他怎么说？”我急切地问。
“他什么也没说，只是听着。”贺峻霖叹了口气，“乖乖，他看起来……挺难受的。他问了我很多关于你独自生下笑笑的事情，问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。”
我沉默了。难受？他也会难受吗？
“他说他很后悔。”贺峻霖说，“后悔当年没有好好跟你沟通，后悔说了那些伤人的话，后悔让你一个人带着孩子离开。”
后悔。这个词从贺峻霖嘴里说出来，听起来那么陌生。
“他还说……”贺峻霖的声音压低了一些，“他说他知道错了，想弥补你，想认回笑笑，想重新开始。”
我的手紧紧地攥着手机，指节都泛白了。弥补？重新开始？
“乖乖，你打算怎么办？”贺峻霖问，“我觉得，他这次好像是真的知错了。而且笑笑是他的亲生女儿，他有权利知道她的存在。”
我知道贺峻霖说得对。笑笑是他的女儿，他有权利知道。但我该怎么面对他？我该怎么原谅他？
我挂了电话，心里乱成一团麻。脑子里闪过无数个画面，有我们曾经甜蜜的时光，有他冷漠伤人的样子，有笑笑天真烂漫的笑容。
第二天，我没有去上班。我请了假，一个人坐在家里发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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